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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想跟顧凌雲牽涉過多，在顧凌雲明明可以給他續命的前提下。

他不是保守的人，不會為了失身難過氣憤，反正昨夜他也爽到了，哪怕是被算計的，也勉強算各取所需。

但他也不是個隨便的人，如若不是意外中藥，他不可能隨便跟人上.床。

聞言，顧凌雲蹙了蹙眉，目光一下子沉了下去。

冷凜而具有壓迫感的氣勢旋即襲來，屋內的溫度似乎驟低了幾度。

林塵下意識地攥緊了杯子。

大反派不高興時，確實挺滲人的。

不過林塵也不打算改口。

他偏頭從顧凌雲身上挪開視線，看向窗外破敗的景物，等著不高興的大反派因為他的不識憤然離開。

卻不想，他等了會卻沒見人有動作，相反聽到顧凌雲哼笑了聲，隨後問：「角色還想要嗎？」

口吻平平，沒聽到生氣的意味。

屋內的壓迫感也漸漸散了。

林塵抬眸，直視著顧凌雲——

大反派還站在剛才的位置，目光沉沉地盯著他，鋒利的眉頭還緊著，顯然還氣著。

但身上陰冷駭人的氣勢卻收斂了不少。

林塵沒太懂顧凌云為何壓抑了怒意，像是要給他一個知錯就改的機會。

但他卻堅守了初心，語氣平靜卻頭鐵地道：「顧總，我不做出賣身體的交易。」

意外就是意外，哪怕顧凌雲可以給他續命或是角色，他也不想靠身體得到。

這是原則問題。

少年眼神清明，語氣堅定，沒有半點演戲的痕跡。

看著挺真情實感的，不像欲擒故縱。

顧凌雲緊蹙的眉忽然就鬆了。

像是被林塵這句回答給取悅了，他應了聲：「嗯。」

嗯什麼嗯。

林塵覺得莫名其妙。

顧凌雲卻沒再給他任何回復，轉身離開了。

林塵看著男人離開的矜貴冷冽的背影，更覺莫名。

——還真是陰晴不定、反覆無常的大反派，一會高興一會不高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想到自己剛剛以為是私生飯硬闖而受到的驚嚇，林塵放下杯子，大步走到門口，在顧凌雲正欲下樓時「啪」一聲關上了門，還「咔噠」上了鎖。

半的鎖響動不小，站在劣質樓梯上的顧凌雲恰好可以聽到響動。

他下樓的步伐難得稍微停頓了一秒。

——跟他對峙時風輕雲淡的小貓，到底還是在最後關頭炸了毛。

沒能親眼看見他生氣的模樣，顧凌雲有些遺憾的心癢。

回到樓下，早就等在一樓的閔天明立馬迎了上去：「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