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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桑叹道:“如你所见,这昆仑人的巫毒诅咒之术奇诡异常,家兄与我好歹也算是宗门内对医道和秘术颇最研究的,可是找了这么多天,也根本毫无头绪,我们甚至连昆仑人是如何对我们施加诅咒都不知道。
即便真去昆仑人的部落,杀光剩下的人,也不见得一定可以救回这名血魔堂弟子。反而还可能无端,也招来什么祸患。”
秦远愣住了,心中涌现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他看着湖水中倒影的自己,只觉得原本平静的湖面,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巨石,荡起层层涟漪。
“小兔儿,你可知这世间有些事,是人力无法左右的。”李秦桑负手而立,眼望苍穹,淡淡的说道。
“这诅咒非同小可,远比你想象中更加恶毒。如果真如王师弟所言,杀了他们便能解咒,那为何数千年来,我东华洲的典籍中却没有对此一丝记载?
就当下看来,他们必然是用了某种禁法,将诅咒之术融入到了血脉之中。那一日咱们对他们下手时,恐怕便以身染诅咒。此刻,你我没有如他们二人般生病,已然是不幸中的大幸,难不成,你还真想为了他,冒着再次被诅咒的可能,去一趟昆仑人的营地?”
秦远知道李秦桑说的没错,这种诅咒之术根本不是他们能够轻易触碰的。就像王师兄说的那样,如果他们去屠杀那些无辜的昆仑人,或许诅咒会转移也说不定。到那时,又有谁能够保证,那些无辜的人能够安然无恙呢?
“可是,我们就眼睁睁看着王师兄那样痛苦的死去么?”秦远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李青桑不觉对秦远笑笑道:“小兔儿,或许你真该如那日那个帝皇谷弟子说的般,退出血云宗,去投奔他吧。以你的心性,血云宗着实不适合你。”
秦远不觉皱皱眉,他早就现对方一直叫自己小兔儿,之前还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如今切切实实又听他叫了好几遍,不觉有些疑惑道:“李师叔,你何故如此叫我?”
“走吧,回去看看你王师兄。”李秦桑答非所问,转身向回路走去。
秦远沉默了片刻,也跟了上去。他们穿过树林,回到山洞。此时的山洞内已经安静了下来,只有王师兄那剧烈的喘息声回荡在耳边。
秦远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深深地看了王师兄一眼,转身离开了山洞。
回到帐篷,秦远犹豫了一阵,还是将纸鹤从乾坤袋内放出。
洁白的纸鹤在其掌中的法力催动下,逐渐泛起淡淡荧光。
“小道,自那日后,我们这边似乎遭遇到了一种格外神秘的诅咒,同行的血魔堂剩余的两位师兄,曹师兄已然在诅咒之力下丧命,如今王师兄也危在旦夕。
就此刻而言,我和两位筑基期的师叔们似乎还未受到诅咒波及,但,那日我也曾亲手击杀过一名昆仑人,诅咒传到我身上,只怕也是早晚的事。
如今,两位李师叔都已经决定回宗门了,我思来想去,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王师兄,都不能一走了之。
我知道你又要骂我是烂好人了,但相信我,这次真的不是,毕竟你也不想我带着诅咒,突然有一天死在你面前吧。”
说到此,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江小道神气活现的骂自己书生气,没脑子的样子,不禁失笑道:“总之,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就是为了自己不被诅咒波及,所以决定暂时先留下调查一下昆仑人的巫毒术。
你需要的景天草,我会托李青桑师叔带回宗门,到时候,你便去凝翠堂,找赫连七妹,她虽与我算不上有什么交情,但相信以你和她家姐的关系,她会帮你炼制抵抗阴毒的镇邪散。”
说到此,不禁联想到江小道会多么的暴跳如雷和担心自己,只好又叮嘱道:“我此行会万分小心,定不会以身犯险的,勿念。”
说完,放飞手中的纸鹤,随即来到了李青桑的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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