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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印寒說,他本著求實的心態坦誠地與柳美郴對視,「他的本性是什麼?」
「他只在乎他自己。」柳美郴說,她尖尖的指甲在三人之間畫了個圈,「我們對他來說,都是生活階段的一部分,出了這個階段,就不再是朋友。」她翹起唇角,指向印寒,眼中充滿快意和幸災樂禍,「你也一樣。」
「看把柳大小姐高興的。」王岳揚說,「要不是顧及形象,她能踩在桌子上狂笑。」
「滾。」柳美郴夾一塊青筍,優雅地咀嚼。
「你到底在高興什麼。」王岳揚殘忍地拆台,「就算印寒和明月鋒散夥,也輪不到你柳大小姐撿漏。」
「你就見不得我高興是吧。」柳美郴說。
「你剛才的言行一點兒也不像一個邁入社會的成年人。」王岳揚嫌棄道,「七八年了,你還喜歡印寒嗎?」
「這就是白月光的力量。」柳美郴坦蕩地說,「就像你們男的想起初戀女友一樣。」她說得委婉隱晦,聰慧的王岳揚立刻聽懂了柳美郴的意思,仿佛未熄滅的火堆,復燃僅是一股風的事,就看這股風何時吹來。
印寒安靜坐在一旁看兩人打啞謎,他適合直來直去的交談,當下他聽得懂每一個字,連起來就聽不明白了。
第67章初心(三)
「那印寒,你是怎麼想的呢?」王岳揚想起來今天請客吃飯的主角,他托著腮幫子,饒有興致地看向沉默不語的捲髮學霸。
「我挺能理解你擠不進他的世界這件事。」柳美郴說,「學生和社畜本就聊不到一塊兒去,他煩惱的是公司經營、人際關係,你煩惱的是論文。」
「一點兒不給自己留後路啊。」王岳揚說,「你不也工作了嗎?」
「當然你可以多找我聊聊,我不像明月鋒那麼冷酷無情。」柳美郴說。
「他沒有冷酷無情。」印寒第一時間維護明月鋒的形象,接著便無話可說。
「吃飯吃飯。」王岳揚打圓場,他聊起別的,「明月鋒在學校沒找對象嗎?」
「以他的外形條件,一個月換倆很正常。」柳美郴說。
印寒說:「沒有,他沒談。」
「你不是說他不怎麼跟你聯繫嗎?怎麼知道他沒談?」柳美郴咄咄逼人。
「我記得他高三被一女混混捅了一刀。」王岳揚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女的和女的又不一樣。」柳美郴抬槓。
「你要被男的捅一刀,你下輩子也不會談。」王岳揚說。
印寒看看王岳揚,又看看柳美郴,覺得王岳揚的理解能力比柳美郴強太多,他說:「王岳揚,你晚上有安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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