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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頁（第2页）

不管是誰的打算，楚晉都沒有反抗的權力。公子不打算改變主意，也不會改變主意，他根本不在乎一個&1dquo;魄”的選擇。

&1dquo;&he11ip;&he11ip;可為什麼？”趙裕和喉嚨有些發緊，&1dquo;明明還有別的人選&he11ip;&he11ip;”

未等他說完，公子古井無波的眼眸就掃了過來，冷冷道：&1dquo;沒有別人。”

他唇角銜起一抹譏嘲的弧度：&1dquo;身份足夠重要卻不受寵、在王上的眼裡可有可無的人，還有比這更好的人選嗎？”

趙裕和一愣，張了張口，似乎想反駁什麼，但又顯得蒼白無力。

他知道對方說的沒錯。舊秦當今的國君不喜歡自己的妻子，也不喜歡她留下的這個嫡子。他對這個兒子的關心屈指可數，只留給他世子這個身份足夠的體面，卻連他如今身患重病也一無所知。

這個孩子曾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討厭，也曾試圖笨拙地討他父王的歡心，只是從來沒有得到過回應。哪怕後來連綿的病痛將他折磨得不成人形，他名義上的父親也沒有親自來看過他一眼。

所以他放棄了。

公子轉過頭，曲起手臂，撐在扶欄邊，神色莫名地看著清澈的湖水。

&1dquo;趙裕和。”他冷淡地開口，&1dquo;我活不了太久。”

&1dquo;在死前，我要保證一切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沒有人例外。”

停頓須臾，公子伸手，接住了一片自枝頭飄零落下的楓葉。再開口時，他語氣已不見波瀾，幾乎是用不容拒絕的命令口吻，道：&1dquo;送世子去燕陵，趙裕和。”

&1dquo;我死的那一天，就是魄散的時候。”他手指描摹著葉片的脈絡，慢慢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1dquo;到那時，我會讓你去殺了他。舊秦派去的質子，卻在燕陵手上出了差錯，沒有一個比這更好的開戰理由了。”

&1dquo;這裡面，他是最大的變數。”心中的棋局不動聲色地不斷推演著，公子道，&1dquo;你必須殺了他。”

趙裕和心亂如麻，沒能及時回應。公子看著他沉鬱的眉眼，面現瞭然，冷笑道：&1dquo;你是真的把他，一個魄，當做了自己的徒弟？”

趙裕和沉默片刻，低聲道：&1dquo;&he11ip;&he11ip;他不想死。”

他話中的袒護如此明顯，公子靜靜地凝了他半晌，沒什麼情緒地道：&1dquo;魄沒有自己的想法。”

&1dquo;趙統領，我和你認識十八年，你遵從我母親的遺言，心甘情願來護我。”他道，&1dquo;但你和他只認識了不過幾年時間，就能對他袒護至此？”

趙裕和緩緩攥緊了拳，顫抖的手指昭示了他如今的不平靜。半晌，他重重呼出了一口氣：&1dquo;&he11ip;&he11ip;屬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