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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自己是个理性的人,可人总有感性的时候。
就像一盏将要坏掉的路灯,在“砰”的一下之前,谁也不知道它会突然地灭掉,直到它的下面经过了一个人,也许是他轻微的步履的颤动,令灯丝突如其来地断掉了。
在我这里,那盏名为理性的灯,突然间就灭掉了。
然后,我很感性地抱着沈阔,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感觉到沈阔的胸膛深深地起伏了一下,像是在叹气。
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说:“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不过,我也不太想知道。如果能一直这样也挺好。”他紧了紧胳膊,将我的胸腔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他衬衣的扣子硌得我的下巴生疼。
下一秒,他吻上我的唇,我的颈,我的锁骨,只分开了一天,我们的肌肤却在拼命叫嚣着要对方手指更加热烈的爱抚,我们相拥着在沙上,他让我坐在他的身上。
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得意识快要分裂成两半,我到底喜不喜欢沈阔呢?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想要从他身上获得金钱、资源、人脉,才跟他在一起的,可有时候我又觉得,我好像是真的想要跟他生关系,才编造了一个拜金的理由。
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也分不清楚了……
只想在此刻沉沦,沉沦下去……
当晚的缠绵令我们错过了电影的试映场。
电影结束后,制片人给沈阔打电话,我在旁边听到了几句。
“导演不高兴了。出品方缺席,领衔主演也缺席。导演一气之下破口大骂,说演员和资方都不尊重艺术……资深名导,脾气挺大……”
沈阔对着电话干笑了两声:“这有能力的人就是清高啊。回头哄一哄,把人哄回来,要不后期不配合宣传了……”
挂了电话,我有些抱歉地对沈阔说:“我好像拖你后腿了。”
“傻瓜。”他揉了揉我的头,又亲吻我的脸颊,“又不是你的错。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上映前要是不出点幺蛾子,公关团队干脆解散好了。这剧组的事,不是谁跟谁闹矛盾,就是谁耍大牌,再不然就是审核不过,回来再剪辑和补镜头。一部电影从筹备到上映,九曲十八弯。”
我笑了笑,伏在他肩头:“我还以为影业公司只管投钱呢。”
“要按你这个想法,那来钱不是太容易了?”沈阔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那你们投资一部电影以什么为依据?”我顿时好奇心起。
沈阔握着我的手,开始掰我的手指头数着:“类型题材、剧本编剧、导演、选角、主演咖位、成本、制作周期……方方面面的。”
“那最重要的是什么?”
“成本控制。”
“成本?”我大意外,“我还以为你会说是导演和主演呢。”
沈阔捏着我的脸说:“你以为我投资电影是为情怀买单?”
“你……看上去确实挺像是……可以有资本……凭兴趣去做事的人。”我委婉地说。
沈阔笑得合不拢嘴:“真要玩兴趣,还不如投资艺术品和古董,自己能欣赏,还能上市流通,时间久了还能升值。还不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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