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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便道：「路西，你撒謊時，眼睛會不自覺朝上。」神問：「你想知道你現在的眼睛朝哪個方向嗎？」

路西菲爾並不想知道。

「沒關係，」神摸著路西菲爾的眼睛說：「我是真想明白了，我們已經解決了會導致你墮天的所有問題，即便未來還會出現，這些年的相處中，我們也學會了怎麼溝通退讓解決，我不需要惶恐。」

路西菲爾瞅著路西法的身體，第一次思考神這句話的可信度。

「你現在已經修成了神體，再去地獄不合適，強大的光明之力會讓地獄生靈無所遁形，惶惶不可終日，我思來想去，不如重塑造一副墮天使軀體，名為路西法，當你要去地獄處理公務時，可以進入路西法的軀體。」

路西菲爾眨眨眼：「你不發瘋？那可是路西法。」

神詭異地沉默了一瞬，因為他想到了另一個方面。路西法和路西菲爾是兩種不同的美麗，路西菲爾是高高在上的天國副君，是優雅高貴的熾天使長，他是聖光天使，是理解的化身，是天地能量的傑作，路西法則是……誘惑和性-感。

摒棄了光明和美好品德的路西法，不再將道德作為束縛自己的準繩，融入地獄，他肆意驕矜，桀驁不馴，嬉笑怒罵，鮮衣怒馬，眉梢間皆是地獄那墮落又野性的美。

輕薄的衣料裹著他精廋的腰身，黑暗為他的眼睛點綴了別樣的誘惑。

神記得預知夢裡，剛剛淪入地獄，尚未成為地獄君主的路西法面無表情地將劍從某個生靈身上抽出來，鮮血濺在他的臉上，劍光映著他冷漠的面容。

那時地獄眾生靈圍攻著他，五十四個王族惡魔蓄勢待發，巴爾質問：「你憑什麼殺他？你不過是天國拋棄的一條狗，怎敢在地獄逞你那天國副君的威風？還當你是熾天使長不成？」

剛經歷過九天九夜墮天痛苦，連站立都費勁的路西法，漫不經心地接過別西卜遞過來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掉臉上的血，將手帕丟棄，又取出白色手套，仔細地戴上，嗤笑道：「憑什麼？」

路西法戴好手套，重拿起劍，身法鬼魅，沒有生靈能看清他是怎麼跨越距離突然出現在巴爾身後的，只能看到他一劍捅進巴爾的心臟，聽到他涼薄又玩味的聲音：「就憑我高興。」

巴爾瞳孔緩緩放大。

路西法勾起唇，「不過捅你讓我更高興。」

路西法一腳蹬在他後膝蓋上，將他踢得跪倒在地，一腳踏上去，「跪，或者死，選一個。」

神想起那情景，微不可查地咽了口唾沫。

路西菲爾：「……6.」

他在腦海里想到了神發瘋的一百種姿勢，沒想到他瘋錯了方向。

哈尼雅還在幼崽學院，至少還有四個小時才放學。

路西菲爾和神交換了一個眼神，片刻後，路西菲爾的眼睛閉上，神將路西菲爾抱到軟塌上，另一頭，路西法緩緩睜開了漆黑如墨的眼睛。

路西法雙臂抱胸，靠著牆，靴子包裹著他筆直修長的雙腿，路西法挑眉，「看什麼？」

神輕輕走上前，解散了帷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