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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頁（第2页）

「疼？」神問。

路西菲爾冷笑，等以後他睡神，也給他綁上，也給他折騰破皮。

神因為路西菲爾去了地獄的事，現在對他完全放不下心來，將聆聽心音功能打開了，正好將路西菲爾的心音聽了個一清二楚。

神失笑，路西野心還挺大，還想反攻。

他們之間雖然只差16的力量，但那是造物和造物主的邊界，最後的16藏著宇宙法則，真正戰鬥起來，實力天差地別。想反攻，也只能在夢裡想想。

路西菲爾縮回手，將被子拉高，背對著神，悶頭睡覺。

神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又一次輕輕躺在了他身邊，伸手將生氣的天使小心翼翼扒拉進懷裡，路西菲爾用能動的那隻腳踹他，「離我遠點。」

神置若罔聞，把路西菲爾的頭壓在自己懷裡，兩手摟著，像捧著自己最珍貴的珍寶，拍拍他的背，「睡吧。」

路西菲爾鼻腔里皆是神的氣息，神身上沾染著聖光的味道，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但從那清冽的味道中，路西菲爾聞到了「聖潔」和「不可侵犯」，他漫無邊際地想，聖潔又如何，不可侵犯又如何，還不是被他拉下了神壇？

從此這高高在上的神也要打上路西菲爾的印記，從此他的喜怒哀樂皆有自己的參與。

神力包裹了路西菲爾的全身各處，路西菲爾實在太累了，渾身散架了一般，身體的每處肌膚都在叫囂著疲憊，想要睡覺，他懶得再開口，頭一歪，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

神困意全無，他發呆地盯著神殿頂部，神殿金碧輝煌，頂部布滿了鎏金飾品，他記得路西菲爾小時候剛剛長出翅膀時，就很喜歡跌跌撞撞飛到神殿頂部揪飾品玩。

神低頭看懷裡的天使，現在已經長這麼大了，會跟他生氣，會不遵守他的指令，會有自己的思想，會動心。

兩天兩夜的生活，徹底改變了他們的關係，從此再不能回到從前。

神心裡沒底，也不知這樣是對是錯。

路西菲爾和他始終有年齡差，有地位差，在當下這個時點時，他心心念念和自己在一起，但神拿捏不准路西菲爾動心的緣由，也許他只是單純的慕強，被神表面的強大和無所不能所吸引。

等到未來某一天，路西菲爾足夠成熟，能夠更加理智清醒地區分愛和崇拜，發覺現在的一切只是錯覺，也許會後悔現在的一切也未可知。

神重重嘆了口氣，低頭在路西菲爾眉心吻了一下，將他抱得更緊，一起陷入夢鄉。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只能先顧好當下。

再度醒來時，神和路西菲爾都睡蒙了，分不清是傍晚還是早晨，路西菲爾等神睜開眼，迷糊了一會兒，緩了很久才意識回籠，路西菲爾慢慢想起這兩天的荒唐，隨口問，「神，能放我走了麼？」

神斂目：「你要去哪裡？」

他心裡一緊，總不能現在就後悔了吧？

路西菲爾腦子疼，「處理公務，我好幾天沒出現在八重天了，下面不定亂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