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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在說出這句話後，他的心臟像是裂開了一樣，疼的沒了知覺。

桑落沉默半晌，淡然道:「違約金是多少。」

心頭一刺，霍尋強忍著情緒，「五千萬。」

桑落烏黑的長髮落在頸後，看起來有些乖巧，可他的情緒卻和乖巧沒有任何關係。

他神情萬分冰冷，眉眼宛如出鞘的劍，鋒利無比。

桑落聲音寒涼，「簽約與否，和是否和你離婚，應該沒關係。」

「我說了算。」霍尋俊美的五官沉如死水，「我不同意離婚。」

桑落眸光暗沉，「無賴。」

「不管你怎麼說，我不同意離婚。」霍尋算是豁出去了，哪怕桑落的目光如何嘲諷，他都一一接受著難堪，無動於衷。

但面對如此的桑落，霍尋內心痛苦，他反問自己，賤不賤？

可他根本放不下。

霍尋當然知道這樣做會讓桑落反感，甚至是厭惡，可他別無他法。

至少不離婚，還有迴轉的餘地。

桑落提起自己的行李箱，「違約金從我的片酬里扣，什麼時候兩清了，什麼時候解約。」

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在瀰漫，霍尋用力攥緊自己的手，壓抑住心中的苦澀與無奈，「可不可以......不離婚？」

「從你越界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你知道的。」

「可我不是故意的，你也沒有拒絕，不是嗎？」

霍尋眼低漫上悲涼，聲音沙啞，「你到底為什麼不能接受我？」

桑落靜靜聽著他的話，片刻後道:「你做過夢嗎？」

霍尋一愣，然後又是一僵，他想到了那些夢。

桑落為什麼這麼問？難道他真的是雲國皇帝？

「我想你應該做過夢，你也應該知道為什麼。」

桑落是從白沉那裡得到的啟發，既然白沉說他做過關於前世的夢，那霍尋這個至關重要的人，應該同樣如此。

而現在，霍尋沒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想，上天沒有厚比薄此，霍尋也會擁有前世的記憶。

即使霍尋現在的記憶不全，但事實擺在眼前，霍尋不得不承認。

桑落的行李很少，大多都是原主的東西。

桑落不挑，他和原主雖然不是同一人，但他取代了原主的身份。

在桑落推開門，即將離去前，霍尋突然大步走過去，「我還不知道事情的全貌，能不能......等等我？」

「霍尋。」桑落的聲音似泉水泠泠，「我不會等你，沒人會愚蠢的相信兩次謊話。」

「不是這樣的。」霍尋想起桑落病中問他，『為什麼不來找我？』

現在他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我去找你了，真的，我找了你好久，真的好久。」霍尋眼眶微紅，「可我怎麼也找不到你，江國宮變，我不得不回去。」

桑落微微垂著頭，看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