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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槿鸢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

这时，脸上突然传来一阵温暖。

沈芙鸢葱白手指抚上槿鸢脸上的面具：“这面具好漂亮。”

“我家中规矩甚严，爹娘从不准我像槿姑娘这样装扮。”

“不如今日我们互换衣衫，让我放肆一次，槿姑娘应该不会拒绝吧？”

槿鸢想拒绝，眼前却划过宇文澈漠然的脸。

若是得罪了沈芙鸢……恐怕他也不会高兴。

最终，槿鸢还是没有拒绝，跟着沈芙鸢回了储秀宫。

片刻后，两人各自从屏风后出来，已然互换了衣衫。

穿着黑衣，戴着面具的沈芙鸢上下打量了槿鸢一番：“槿姑娘，你这样穿很好看，以后也要多穿些女儿家衫裙才好嘛。”

这是跟在宇文澈身边以来，槿鸢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有些不适应。

刚要说些什么，殿门被人一把推开。

宇文澈大步走进，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槿鸢脸上，神色陡然冷沉。

槿鸢心一颤，刚要行礼。

却见他直接走到沈芙鸢身边，抬手摘掉那面具，狠狠摔在地上。

“阿鸢，这东西太脏，不衬你。”

槿鸢浑身狠颤，心脏好像被人攥成一团，疼得无法呼吸。

她怔怔的望着地上碎成几片的面具，怎么也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脏？

的确，那面具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自然是脏的。

可它也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啊！

槿鸢颤抖着手，想要去将那面具捡起。

脖颈上突然袭来一阵大力。

宇文澈掐着她的脖子，眸色狠厉：“你以为哄着阿鸢换了身份，凭着这张和她相似的脸就能偷天换日，朕便认不出来吗？”

“槿鸢，若你再敢妄为，朕定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