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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以為自己又闖禍了,在地上不安地轉圈,偷瞄主人,但主人沒有斥責的意思。
祝辛也終於反應過來是程林的狗。
激盪的心臟狂亂地跳,手抓緊了程林的衣服,往下看了一眼,心跳還沒平復,被顛了顛,祝辛把手裡的衣服抓得更緊。程林評價懷裡的排骨:「又輕了。」衣服掛在身上衣架子似的。
抱著他上車的時候有衣服還沒覺得,穿得一少就發現了,腰啊腿啊屁股啊,比那次被灌醉酒的時候手感差了好多。
躲來躲去還是沒躲過被摸,而且那手一點不收斂地捏在屁股上,祝辛推開他想下去,大帥忽然叫了兩聲,他只好乖乖被揩油,然後口頭拒絕:「你別……」
程林不理他,抱著人往前走:「今兒過年,狗也識相,得加雞腿。」
一時間說不清是誰助紂為虐。祝辛極為不滿,哭啞了的嗓子揚聲居然有點精氣神了:「你放我下來!」
「不行,我們家狗咬人。」像是為了附和主人的話,大帥很興奮地又叫了幾聲,但祝辛不信了,他說:「你上次說了,你的狗很乖。」
程林嘶了一聲,翻臉不認帳:「是嗎?你記錯了。」
然後抱著人去沙發上給他吹頭,大帥沒被教訓並且通過主人很不錯的心情意識到剛才做的事情很對,很狗腿地跟過來像故技重施繼續欺負祝辛,但這回被程林的腿撥開了,卸磨殺驢的程林嫌棄道:「一身的冷氣,上別的地兒玩去。」
嫌棄完狗,程林問:「你貓呢?」
祝辛:「在孫寧那兒。」
電視裡播著很無聊的聯歡晚會,聲音很小,吹風機很輕易就蓋過了,但是五顏六色的燈光從寬大的屏幕里投射出來映在了地板上,整間屋子的光線都在閃。
吹風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程林問:「想看春晚?」
祝辛回神,程林指著落地窗外的一棟建築:「看見了嗎,演播廳在那兒。」
這裡視野極佳,外頭燈火輝煌,電視裡正在播歌舞,程林說完,祝辛好像隔著玻璃聽見了外面傳來的歌舞。萬家燈火,靡靡之音,四海昇平,空洞地的不能再空洞的美好生活。
一個愣神,程林又開始耍流氓了。他低頭在祝辛洗的清清爽爽的後脖頸吸氣,不知道阿姨給家裡備的什麼沐浴露,甜甜的,有點花香,特別好聞。祝辛縮著脖子躲,程林帶著幾分嘲笑:「怎麼辦啊,又被我撿回來了。」
祝辛沒話說,也還沒做好思想建設——關於被前不久才對對方放狠話說再也別見了的人撿回家這件事。
放狠話的時候很認真覺得不會再見了,事實是當自己發現程林也在的時候先想到的就是他會收留自己。
程林說完就沒下文了,但手上動作是不停,占這種便宜他從來沒底線,何況祝辛身上就一件寬鬆襯衫,祝辛很快臉又紅透了,程林很好奇他衣服下面那些皮膚是不是也這麼紅。
腦子裡流氓的念頭還沒落地,已經先促狹笑出聲,祝辛按住程林在襯衫下作亂的手,眼睛往旁邊的衣服上瞟,程林不滿:「一點報酬都不給啊?這么小氣呢?快捷酒店還得給個房費呢,我們家這複式,怎麼結啊小同學?」
說著捏了一把掌心滑膩的腰。
越摸越喜歡。
祝辛吭出很細小的一聲,喉結慢慢滑動,過了好半天,直起腰親了程林一下。
其實不是付房費,欲望來的莫名其妙,程林這麼問,他就想親程林一下。今天程林在自己想要抱的時候抱自己,想哭的時候陪著自己。他總在自己狼狽到無以復加的時候出現,一邊奚落一邊撈自己出來。
「謝謝。」祝辛的感謝很小聲,唇還沒離開,若即若離。
程林挑眉不爽:「誰叫你親我的?」
「……」為了親他被迫跨上來了,祝辛想溜下去,被卡緊了腰逃不掉,程林的話有點傷人,他沒想好怎麼答覆,眼珠子亂瞟,今天的心靈格外脆弱,被拋棄的後遺症捲土重來,心虛後怕到難以復加,後知後覺自己的親吻太武斷可能不被歡迎,還沒逃走,被按著後脖頸被迫四目相對。
「還走嗎?」程林問。
「要走,我要走……」祝辛蒼白著唇眼神根本沒落在實處,只是下意識規避危險。
「嘖。」程林捏了祝辛後脖頸一把讓他回神:「沒問你上學走不走,問你,還分手嗎?」
「……啊?」祝辛痴愣愣,後背的衣服被撩到了肩胛骨,那手很直接地貼在肩胛骨,熱度源源不斷傳來,他意識到如今衣服只遮住了一圈脖子和一點胸口,他等同於赤裸地掛在程林身上。
那手越發放肆,在他整條脊椎整片具有些微弧度的後背撫摸,絲毫不見節操。
「不分了就給你親。」程公子自己放肆耍著流氓做不許百姓點燈的昏官,威脅下意識舔唇的小可憐:「要不然,爪子給你剁了。」
他故意說的陰惻惻,祝辛指尖蜷縮,方才意識到想跑的自己手還掛在人家後脖子。
祝辛又道歉,很慢,很遲疑。
這意味著他承認了他是一時氣話年少無知才會甩了程林這麼一個天上地下絕世無雙的好男朋友。
程公子舒坦了,笑容更深,揉捏小可憐後頸的手也獎勵般滑動幾下。
「行,那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叫個老公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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