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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噩梦之战结束了（第3页）

“直截了当，我明白了。”她叹了口气。“我不是作为顾问来找你的，而是作为老朋友来的。”

我认识她？马洪对这个启示感到惊讶，但当那个女人追求时，他不必想太多。

“我认识你。在你...失去了记忆。我们其实是好朋友。看到马洪脸上怀疑的表情，她笑了。

这不是一个辅导员控制的笑声。不，那是真诚的笑声。久违时隔许久与朋友见面的欢笑。也是怀旧的笑声。马洪知道这个笑声。太好了。他经常站在她的立场上，以至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和一个不知道你是谁的朋友在一起的尴尬。他追逐着不愉快的回忆，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谈话上。

“噩梦指挥官和顾问？这是一个奇怪的二人组。

“哦，我们是一对。但你误会了。我在噩梦之前就认识你了。

这一次，马洪愣了整整一秒钟。虽然并非不可能，但很难找到一个在噩梦之前有记忆的人。她可以告诉他他是谁。在他生命的18o年里，在死于噩梦之前，他做了什么。在战斗之前。战前。他曾经梦想过知道自己是谁，就像他处境中的大多数人一样。

但现在值得吗？他正站在新生活的门口。他是别人。他决定切断任何可能阻碍他的桥梁。他不会在这里创造另一个。最后，马洪掩饰了自己的好奇心，没有问。

辅导员似乎明白了他的窘境，她停顿了几秒钟才再次开口。

“我们同意，一旦这一切结束，我会帮助你。现在看来是时候了。你未来打算做什么？

他沉着冷静。现在他又回到了已知的领域。他犹豫了一下，想起了尼梅罗尼关于结束战争的建议，但在这么多痛苦的回忆面前，他找不到对女人撒谎的力量。

“噩梦之战结束了，但战争仍在继续。任何人都不应该忍受战争在家门口。

马洪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但那个女人只是显得很伤心。

“你想结束战争吗？这是你的人生目标吗？你对拉索一无所知，你很弱，你没有熟人。看看你，你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才能影响战争，而你真正结束战争需要几个世纪的时间。这不是一个计划，而是一条摆脱生活的出路。

马洪在她的演讲中做了个鬼脸，但在他有时间为自己的事业辩护之前，她继续说。

“你失去了你的朋友。你独自一人生活在一个陌生的世界。这很正常，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是谁......请考虑战争以外的其他事情。别着急。一步一步地重建你的生活。治愈你的身体。找一个和平的爱好。交朋友。

“我不想交朋友。”

“哦，但你必须这样做。没有朋友就没有生活。只有空壳。

“只要战争还在，我就不想交朋友。”马洪详细阐述道。

她悲伤地笑了笑。“你知道，目标只是我们给自己设定的一个诱饵，目的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但事实是，没有人真正想实现他们的目标。它没有目的。目标毫无意义。只有旅程才重要。你遇到的人。你做的小事。你的感受。生活不是由目标填满的。人生被一段旅程填满。实现目标只是旅程的最后一步。结束战争可能是你的最后一步，但第一步是什么？第二个？之后的那个？

她的小演讲引起了马洪的思考，但时间不长。他以前已经走过这条路了。他知道最后是什么。

“我会训练。独自。直到我像噩梦中一样坚强。这是下一步。

她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好像她不想参与他的决定。沉默了几秒钟后，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让我们妥协吧。我认识松山军官学院的人。下一堂课将在两个月后开始。我可以带你去那里。它可以帮助您更快地训练。但你不会孤单。

马洪面无表情。松山军官学院是拉托最负盛名的军官学校之一。连他自己都知道。通常，只有贵族才能进入，除了一些罕见的情况。既是噩梦战士，又是平民，马洪没有机会在那里训练。除非他有辅导员帮助他。她的提议至少可以为他节省数年时间。而且他总是可以无视人。这个提议太大了，无法通过。

“如果你能做到，我会非常感激你......”

她挥手让他离开，好像这没什么。

“正如我所说，我自己正在报恩，所以你不欠我任何东西。只要考虑一下就好了。她停顿了一下。“如果你能从一位老妇人那里得到建议，那么如此孤独和沮丧并不适合你。你很快就会跳进狮子的巢穴，也就是贵族世界。明智地选择你的朋友，亲爱的，但要快点选择他们。

然后她离开了他，走开了。但她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又开口了。

“如果我可以补充一点，再不听你的音乐就太浪费了。我建议你试试口琴。祝你一路好运。

即使没有看到她的脸，他也可以看出她刚才一直在微笑。这在她的声音中已经显现出来了。马洪默默地看着她消失在街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