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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灿儿想了一下:“那你明天白天干嘛?”
“前半天还要补课,后半天……”邢修想说自己要干活赚钱,为今后攒学费,但是心里又想着和赵灿儿在一起,就有些踌躇。
赵灿儿见邢修犹豫,说:“那你去忙吧,我也想抓紧时间将那幅画给画完。嗯,晚上你来我家,我等你。”
邢修觉得赵灿儿真是太懂得照顾自己的情绪了,心里感动,拉过她的手,在她手背吻了一下。赵灿儿看看邢修,像是要说什么,但是又没说,就要往车下面走。
邢修伸手抓住赵灿儿的胳膊问:“想说什么呢?干嘛欲言又止。”
赵灿儿有些难以言明,低下头说:“还问!都怪你!”
赵灿儿满脸娇羞,见邢修不明就里,于是将邢修的手轻轻一甩,低声说:“你把人家的嘴唇都给……亲破了……”
赵灿儿的声音几不可闻,邢修恍然大悟,恍然记得自己刚刚就是笨拙的要死,牙齿是碰到了赵灿儿的嘴唇。
赵灿儿走了几步,见邢修还在呆,嘴里说了声“笨蛋”,一脸嗔笑。邢修急忙下车过去,见四下没人,飞快的在赵灿儿脸上吻了一下,说:“这没破。”
“呀!”赵灿儿握拳在邢修背上轻轻捶了一下,两人牵着手往戏台那里走,等渐渐的走进了光亮处,才将手松开。
张苗苗果然不在赵元英这些人群里了,看来刚刚张天山突如其来的上台闹得让她有些难堪。闫凤仙见到赵灿儿问怎么半天没见你,赵灿儿说她先见到了邢修,本来想着找大伙的,可是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人群乱的很,这会才看到大家。
赵灿儿解释的合情合理。焦建军说道:“我给你们说,你们都以为张苗苗的爸爸是耍酒疯?其实不是……”
闫凤仙几个七嘴八舌的问:“不是是什么?精神病?”
焦建军点头:“是,是精神病。”
史今豪鄙夷说:“你净一天胡说八道想制造噱头,我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出他爸怎么就精神病了?这脸红脖子粗的,分明就是喝酒喝多了。胡球讲!”
史今豪喜欢张苗苗,秦惠兰本来想说话的,看看史今豪激动的样子,将话又咽进了肚子里。
焦建军说:“你们是不知道,她们家有遗传精神病,不是显性的那种遗传,应该是隐性的。张苗苗的奶奶那会就有精神病,这都老早老早的事情了,不信问问上年纪的人就知道。”
但是史今豪仍旧不相信,其余人听焦建军这样说,想想张苗苗的爸爸刚才那个样子,已经信了一大半。
戏剧没多大一会就结束了,众人将赵元英和赵灿儿送到车子跟前互道晚安。秦惠兰对着赵元英招手说别忘了明天下午!邢修想秦惠兰是明天下午要去找赵元英?
散戏后人流攒涌四散分离,一会戏台下面就冷清了起来。邢修往回走着,想着刚刚和赵灿儿一起时生的一切,身体里有一种神遏制不住的情感和欲念在勃着,他想要仔细回忆一些细节,可是越想就越是想不起来。晚上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呼啸而过的一辆又一辆的列车,邢修觉得自己犹如那些被千万吨列车碾压的铁轨一样,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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