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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在意識里說。

程棄之：「……滿意。非常滿意。謝謝老闆和公司對我這麼關照。我一定會好好回報老闆的。」

似乎這句話成功取悅到了謝潤，所以就讓謝潤剛才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多了點笑容。

雖然還是沒什麼溫度。

「很好。這裡的確有份工作需要你接手。」

「今天c星球的代表抵達本星球，你的任務就是一定要拿到合作意向。記住，我不僅是要一份合作意向，我還要他們和這顆星球的所有合作意向，不論如何，那些合作意向最終的簽訂者，必須、也只能是我們謝氏！」

「好的老闆，我會辦到的！」

「那我等你好消息。」

程棄之明白這是自己可以離開的意思。於是他站起來，禮貌的和謝潤道別，再抱著茶几上裝滿鮮手指的盒子，走出辦公室。

謝潤耳朵里的耳塞傳來聲音。

「老闆，根據剛才偵測情況顯示，程先生身上並無任何疑似攜帶『天腦』的跡象。」

——沒有嗎？

——呵，還以為這周目程棄之能在商界叱吒風雲，各種遊刃有餘，無人能敵的原因，是因為和自己一樣覺醒了上周目記憶，而只不過程棄之更為提前覺醒，因此才能沿用上周目自己的研發和設計，在這周目里先一步創造出了「天腦」，幫其達成此刻的成就。

——沒想到原來不是嗎？程棄之還是像從前一樣，單純依靠商業上的絕佳天賦才做到現在的程度嗎？

——呵，真是那樣的話，感覺就更好玩了。

畢竟，並沒有「天腦」這樣的級人工智慧協助，只是單純靠著自然人類天賦的話，在商界巔峰位置上，是一定站不了多久。

而且——

謝潤腦中閃過程棄之鬢角仿佛挑染而成的幾縷白髮，剛才「天腦」的偵測結果顯示，那白髮並非挑染的，而是貨真價實的白髮。

至於原因，即使沒有「天腦」的加成，謝潤也能猜到一二。

無非就是過勞，心力交瘁之類的理由。就像上周目的自己。

上周目的醫生說過謝潤之所以年紀輕輕晚期胃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於過勞，而除了得了胃癌，當年另一個附加症狀就是他的大部分頭髮在工作最繁忙那段日子期間忽然變成了白色。

當時他的頭髮變白度十分快，快到上周目謝潤死的時候，幾乎三分之二的頭髮都是白的。

——嗯，那個死狀想起來不是很好看。

——當然，這一次如果他玩夠了，想要弄死程棄之的話，程棄之的死狀也一定不會好看到哪裡去。

默默想著，謝潤看著自己桌前那份計劃書，嘴角微扯，露出冷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