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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深夜赶紧逃离是非之地（第1页）

洪宇天拿着《高等学校毕业生统一分配工作报到证》乘车到江城市人事局报到，市人事局的工作人员说国家号召大学毕业生到基层锻炼，并征询洪宇天的意见，洪宇天说响应国家号召，就下基层吧。市人事局就开出干部介绍信，前往江城市下辖县江洲县的崖海镇政府工作。

崖海镇位于江洲县最南端，有江洲县“西伯利亚”之称，离县城5o多公里，靠近宋元崖门海战古战场，是江洲县最偏远的镇。县城至镇上还是泥沙公路，县城只有早上和下午共2班客车到镇上。

那天洪宇天从江城市人事局出来后，乘车到江洲县汽车站，买了当天下午的车票到崖海镇。客车从县城驶出大约4o分钟，就到渡口了、等候轮渡船过江，等了3o分钟才上到轮渡船。过江后又一路颠簸了1个多小时，到晚上7点钟才到崖海镇。

崖海镇政府就在车站附近，办公楼是一栋2层的长方形楼。洪宇天拿着干部介绍信走进镇政府办公室，值班的工作人员热情地招呼洪宇天，并打手摇电话先接通镇邮电局的总机，再请总机话务员转接到镇上的一家小餐馆，通知小餐馆送一份快餐过来。当晚值班的工作人员在办公楼的裙楼一楼宿舍中，清理出一间约6平米的宿舍给洪宇天住。

洪宇天刚铺好床，正准备去设在宿舍旁的公用洗澡间洗澡，这时有一位女生走到洪宇天的房间门口，自我介绍说：我叫胡小燕，在镇政府财政所上班，住在二楼宿舍，并说要请洪宇天到外面吃宵夜。洪宇天说刚刚吃完饭不用去了，对方热情地拉着洪宇天的手说“走吧”，洪宇天礼貌地挣开手说：“我还有行李等要整理，也还没洗澡，时候也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等候安排，谢谢你的好意！”对方才作罢。

洪宇天被安排在镇政府农业技术站上班，农业技术站负责当地的农业技术推广、应用等事项。站里现在只有一位有些农业技术经验的临聘人员老莫。老莫说：“你是镇上第一位大学生，几年前分配过来的一名中专生，看到这里条件很艰苦，呆不到2年就想办法调走了”。洪宇天心里暗暗下决心：条件再艰苦，也要克服困难，做出成绩来。

洪宇天每天骑着自行车和老莫一起，以村为片区、逐个片区到农田里、果园里对正在干活的村民讲解作物的栽培技术，还有病虫害的防治技术，比如预测害虫一周后就到爆高峰期，要提前备好农药，以及农药的具体使用份量，等等。

崖海镇管辖的村庄都在一条县级公里的两旁，这条县级公里是泥沙路，洪宇天和老莫下乡时，时不时被过往的汽车扬起来的尘土吹得睁不开眼，嘴唇边也积着一层薄薄的泥尘，一天下来，衣服全沾满了灰尘。

由于老莫不认识太多的字，不会写总结材料等，所以每天都下乡，风雨无阻，一个月都不会留出一天时间在办公室里写材料。洪宇天上班时只好天天和老莫一起下乡，至于总结材料等只好在晚上加班来写。

基层的工作是要兼顾方方面面的：

有时候要凌晨四点起床，配合镇政府计划生育办工作人员下乡搞计划生育工作，因为白天农户下地里耕作，镇计划生育办的工作人员经常找不到人，所以要半夜行动。

遇到农忙季节，镇政府45名工作人员，集中骑上自行车，下乡帮农户种水稻或帮收割粮食。

冬天甘蔗收获时，要轮流派出干部到码头、一车车称出各农户运过来的甘蔗重量，并安排船只运到县糖厂。

镇政府的干部都养成一种习惯：下班回家（干部的家庭宿舍在车站附近）吃过晚饭后，都回到镇政府综合办公室坐坐，看一下报纸，以防有急事时再来就延误了时间。一天晚上，综合办公室坐了几十名干部，有一老干部调侃一下气氛说：“小燕，你中意宇天吗？”胡小燕毫不犹豫地说“很中意，恨不得明天就嫁给他”，说完就狠狠地瞟了一眼赵镇长。那位老干部又朝着洪宇天问：“宇天，小燕说要嫁给你，你同意么？”搞得洪宇天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回答。

令洪宇天万万想不到的是：老干部调侃气氛的这番话，让洪宇天被打压了4年多，直到县纪委查明了赵镇长和胡小燕两人的生活作风问题，并对2人作出开除后，情况才好转过来。

有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洪宇天洗澡后回到房间门前，现挂在门上的留匙锁匙不见了，门也被锁上、进不去了。洪宇天估计是胡小燕在搞恶作剧，便上二楼宿舍找胡小燕；刚到胡小燕的宿舍门口，还没来得及问她，突然被她左手拉进了门，她右手迅把门关上，并做出了一个不要出声音的动作。

这时，对面宿舍住着的政府办主任的门打开了，也许是天气太热，李主任打开门透一下风。洪宇天看到自己的锁匙果然放在胡小燕的床边，心里想：如果这个时候拿锁匙出去，被对面的李主任看到，是水洗不清的，只好勉强坐在床边找本书看，因为仅有的一张凳子被胡小燕放满了一层层的衣服。

此时的洪宇天度“时”如年，巴不得对面的李主任早点关门回家，自己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可伴随着李主任时不时出来的咳嗽声，洪宇天猛然想起李主任是在加班写镇政府工作报告，因为早上李主任还向洪宇天问起本年度全镇农业方面的有关资料，说是要写镇政府工作报告用。胡小燕看着洪宇天着急的样子，心中很是得意，也顺手拿起一本杂志漫不经心地看起来。

等啊等，也不知过了多久，洪宇天半躺着看书因夜太深就睡着了，突然觉有人要脱自己的裤子，洪宇天猛然惊醒过来，并用双手紧紧拉着裤子不让脱，胡小燕才失望地松开双手。

洪宇天从门缝中看到对面李主任的房间没灯光了，估计李主任是回家休息了，赶紧开门逃离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