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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艰难的生存（第1页）

毒蛇被坛子摔破的“哐当”巨响声，吓得扭头就贴着地面快游走。我捡起还有一半没有砸碎的坛盒，就是坛子的上半部分，用力砸在正在逃跑的毒蛇脑袋上！

毒蛇脑袋到七寸下来二十多公分，全部被坛子砸得稀烂！坛盒也被砸成了碎片！蛇身在不停的扭动！我惊魂未定，又浑身无力了，就在原地坐着，休息了大概半小时。我看蛇身，仍然在扭动着它的身体！蛇头和七寸都已经烂了半小时了，它的身体还在扭动！

我现在饥饿难耐，捡了一块锋利的瓦片，把蛇从砸烂的部位切断，我划破蛇的肚皮，掏出蛇胆，直接扔在嘴里，一口吞了下去！入口一股腥味，我赶紧端起坛盖，喝了一口雨水，把蛇胆彻底送入胃里。

我继续用瓦片，剥开在挣扎扭动着的蛇身上的蛇皮。剥开一点位置以后，我用指甲掐着蛇皮，用力往下拉，拉开了几公分的距离。然后我直接一把拽着那几公分剥开的蛇皮，一只手拽着剥开的蛇身，双手同时用力，蛇皮竟然被我徒手剥掉了！

方圆十几米范围内，一股特别大的腥臭味，从蛇的身体里散出来！我知道毒蛇的毒腺都在它头上，蛇身上没有毒的。充满寄生虫的蛇皮也剥了，剩下依然在扭动的白白的蛇肉。如果有火有锅就好了！可以熬一锅美味的蛇羹！我听说越毒的蛇，吃起来味道越鲜美！

蛇肉味道鲜美，以前吃过四叔炖的蛇羹，里面加了一只老母鸡，汤里面豆大一颗的油星，蛇肉吃起来和鸡肉差不多！炖的蛇肉很好吃！有一次吃炒的蛇段，不知道是不是火候不够，吃起来又柴又绵，咬着都费劲，一点也不好吃！

目前的情况，只有生吃这条蛇了！有的蛇肉里面还有寄生虫，我犹豫起来，要不要吃。如果不吃，在生病的情况下，没有营养蛋白质补充，肯定会拖垮的！不想死就必须吃东西！我也管不了有没有寄生虫了，抓住没有头没有皮的毒蛇肉，它仍然还在扭动着身体，看着怪恐怖的！我狠下心，一口咬着蛇肉，一股土腥味夹杂着一股膻骚味，扑鼻而来！生的蛇肉，除了纤维粗一点，吃起来并不柴，嚼起来也并不绵。第一口我是怀着胆战心惊的心情，试着吃的一小口！腥骚味之后，是一股特别鲜美的肉味，我嚼烂以后，吞进了肚子里！

我开始肆无忌惮的啃咬起还在扭动的蛇肉，我此刻完全没有了一个人的样子，仿佛就是一头噬毛饮血的怪兽！

没有用多久，这条曾经想攻击我，活生生的一条毒蛇，现在被我啃得只剩下骨架！我啃了差不多有一米三左右！我又喝了坛盖里的雨水，已经剩下不多了！我双手布满了蛇血，我用坛盖里剩下的雨水，清洗干净了手上的血污，手上身上，依然一股腥臭味！

我回到床上，依然用稻草把自己盖起来，不多久，就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睡到大概凌晨三点左右，我在半睡半醒之间，竟然又现昨晚那个披头散，看不清脸的女人，又来到了卧室！和昨天晚上一样，我想说话，想问她到底是谁，可是无论如何，我也不出声音！我想起身，仍然是浑身不能动弹！我恐怖到了极点！她在房间待了几分钟后，又出去了！她出去以后，过了一会儿，我才能够动！我浑身已经起鸡皮疙瘩了！我爬了起来，跑出屋外，跑到外面的树林边，看见一个披头散的女人在树林中飘荡！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我怕她又突然回来，我很害怕，怕想动又一点都动不了，怕想说话，用尽力气也不出声音的那种感觉！恐怖感和好奇心，是同时存在的！我想试一下，这次能不能出声音，我大声喊道：“你是谁？”

巨大的声音把我自己都吓一跳！没想到我用尽力气出来的声音，竟然大得吓人！树林里飘荡的她，听见我的喊声以后，停顿了一下，她并没有回头，在我眼皮子底下，竟然突然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我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幻觉了，难道自己精神也出问题了吗？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竟然已经不烧了，难道是吃蛇胆和蛇肉的功效？我顾不了是为什么不烧了，不烧最好！从小好奇心特别大的我，顾不上恐怖的心，迈开脚步，走进刚才那个女人飘荡的树林里。

树林里静悄悄的，偶尔一只蛐蛐鸣叫几声！我想，都农历九月份了，还有蛐蛐叫啊？这时候我想起，我睡觉的地方，竟然没有一只蚊子，这个季节应该是秋蚊子最猖狂的时候啊？还有这个蛐蛐，一般夏天鸣叫的时候多，怎么深秋了，还有蛐蛐叫啊？这个地方神秘的事情太多了！还有刚才在树林飘荡的女人，她肯定是听见我的喊声了，停顿一下之后，突然消失了！这种情况又怎么解释呢？我想不通这种神秘事件！

月光照射在树林里，树在月光下投射出影子，怪影婆娑，不同形态的月影，令人胆战心惊！

我现树林里还有一棵果树！上面挂满了小碗大的金黄色水果！是柚子还是橙子？我想爬树上去摘，靠近树，才现树上树枝上布满了长长的尖刺！我在老家也看见过这种树，在四叔厨房外面，靠我家玉米地的地方，有一颗这样的橙子树，被称为“药橙”，很少有人吃它！因为它吃起来又苦又涩！想到这里，我不禁心中一喜，我生病有救了！

四叔家的药橙没有人吃，也卖不出去，刘矮子每年都要来摘十几个，拿回去做中药。他说这是治感冒治咳嗽的好东西！

可是要怎么才能摘下来呢？人爬上去是不可能了，找一条竹竿就好了！在哪里去找竹竿啊？房子后面是有一片竹林，但是我没有刀，也没有办法砍断竹啊！

我想到垮塌的厨房和猪圈，我跑到厨房和猪圈的位置，一大堆破瓦砾！

所有木头都压在碎瓦片下面的，脚边有一块露了一截的风檐板，宽约二十公分。我抓起用力一拉，此起彼伏的碎瓦摩擦声中，我拉出来一丈长的一块风檐板。我拖着这块风檐板，到药橙树下，把它立起来，对准树上的橙子，往上用力捅，听见“嚓”的一声，风檐板顶断了橙子的枝丫，紧接着听见“啪”的一声，一个橙子掉到了地上。我又接连顶了三个下来，我把碗口大的四个橙子，抱进卧室里，放在床上的稻草上。我用指甲在橙子上划上一道痕迹，然后用拇指顺着痕迹把橙子剥开。微弱的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户，让房间里的东西若隐若现，勉强能看见物体，但不是很清楚。

我剥了一层皮以后，里面是像白色泡沫一样的皮，我又继续剥，一个碗口大的橙子，剥光皮以后，里面的果肉只比拳头大一点！皮居然占了三分之二！果肉只占三分之一！

我迫不及待的掰开剥了外皮的药橙，一分为二，从其中的一半里面，掰下一瓣，撕开皮，里面一排籽，我把籽扣掉，把橙子颗粒放进嘴里！

顿时酸得我皱眉，又酸又涩，还有一点苦味。我坚持吃完这一瓣，口感已经稍微适应一点了，慢慢觉得没有那么难吃了。

不知不觉，一个药橙，竟然被我吃完了！我在稻草上蹭了蹭手，然后上床躺下，继续把稻草盖自己身上。这一觉睡得特别香，醒来的时候，依旧阳光透过破窗户照射在床上，依旧那蜘蛛网投影在床上，蜘蛛网的巨大影子罩着床上的我，仿佛我就在网中央一样！微风吹过，蜘蛛网晃动，巨大的影子也在我眼前晃动！太阳的光束里，依然布满了不断飞舞的灰尘。整个场景和昨天一模一样！我甚至怀疑，我就是在昨天早上，生吃蚯蚓和生吃毒蛇，只是我做的一个梦而已！

我翻身起来，摸了一下额头，没有烧了！我看见床上稻草上的橙子皮和三个没有剥的橙子，原来我并不是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连续两天晚上，看见那个披头散的恐怖女人，也是真的！我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我把柜子盖上面挂着的外套取下来，已经干了，我穿上外套，感觉舒服多了！

我把剩下三个药橙的外皮都剥了，把三个比拳头大一点的橙子肉，用一根小树枝，从中间捅透，把三个橙子，像糖葫芦一样穿在小树枝上。我提着这串“糖葫芦”，走出这个令人恐怖难忘的房子，向村子里走去。

我打听了这个村子，并没有我要找的人贩子陈怀道和陈怀德，我又继续前进，爬山涉水，饿了就偷偷撬村民地里的红薯吃。药橙也吃了三天，每天吃一个。

我感觉身体状态依然很虚弱，应该是营养不良！连续三天吃生红薯，偷偷摸摸的像地里的山耗子一样了！我现在睡觉，变聪明一点了，天黑前提前打听到村公所，在村公所屋檐下，躺地上和衣而睡。现在农村别的不说如何，村公所修建得都很漂亮，男女厕所都有，还有自来水。这样我有水喝，不至于喝田里面的水。但是也遇到有的村公所，没有自来水，我也只能被迫喝田里面的水。

随着身体虚弱，每天步行的度也没有以前快了。我的回力运动鞋，一只鞋底已经磨穿了，另外一只鞋底马上也要磨穿了。

大概过了十天了，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瘦了，甚至感觉自己脸庞已经变成皮包骨头了！一百二十多斤的我，估计现在最多九十斤！

在寻找第十四天的时候，我记不清到底去了多少个村庄。在挨着仁和镇边境的一个村子，打听到了有这样的兄弟俩！终于有眉目了！我在这个叫金龙村的偏僻小村子里，找到了陈怀道和陈怀德两家人的房子！

我爬到别墅对面的山坡上，仔细观察着他们的房子。他们位于金龙村五社，两栋别墅外形一模一样，紧紧挨在一起的！有一个占地好几亩的院墙，把这两栋别墅围了起来，别墅前面有一块人工挖的鱼塘，鱼塘周围用不锈钢栏杆拦了起来！

我不敢走近了，走近了怕他们现了我。

我在这个山上，饿了就撬红薯，渴了就下山去喝田里的水。这座山不是很大，没有山泉水。

我连续在这里观察了四天，平时他们家大院门紧闭的，早上送小孩子上学，买菜，下午放学后接孩子回家。只有一栋别墅有人居住，另外一栋别墅没有人，晚上也只有一栋别墅有灯光。

第五天的时候，下午一辆豪华轿车，开到了别墅大院前，好像是一辆宝马车。车上下来一个胖子，和我看见的陈怀德很像。但是这个人只有三十岁左右的年龄，我估计是陈怀德的儿子。但是一直没有看见陈怀德出现过。

我应该怎样才能打听到我两位姐姐的下落呢？两个人贩子，做犯法的买卖，不可能把人带家里来的，家里人应该不会知道把人卖哪里去了！这几天我已经看熟悉了他家里人，小男孩在上小学二年级，应该是陈怀德的孙子。他们家的人每天上学放学都接送，我想抓这个小孩子做人质，逼陈怀德说出我两位姐姐的下落！但是这招行不通，他家人应该知道他们在外面干了坏事，怕有人报复，无论家里，还是外面，都防护得挺严的！他们家里两栋别墅和院墙，一共安了十六个摄像头！正常老百姓，谁家安这么多摄像头啊？

我在这山上观察已经五天了，五天没有洗脸，睡觉就睡土沟里。我的头也挺长的了，这么久没有洗头了，灰尘泥浆什么都有，头已经打结了，我自己都能闻到自己身上一股恶心的馊臭味！我现在是一名真正的犀利哥，流浪汉！

我现在想不出办法来接触他家里人，我应该挣点钱，把身体养好了，再想办法来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