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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去借、」他的聲音一時沒壓低，前面的有人回頭看來，6衍顛了顛身後的人，安卷話音一頓。

片刻，他又放低了聲音說：「你是因為我想看。」

6衍輕輕『嗯』了聲。

「小不點！你怎麼還讓你小媳婦背啊？」這時，回過頭的6弦笑話道。

安卷撐著6衍的背就挺起腰板，回嘴：「六哥沒有小媳婦！」

6弦上回就被噎了噎，這次絕不重蹈覆轍，忙道：「小媳婦可不是用來背人的！」

安卷：「不背我那幹嘛。」

6衍就是用來背他的。

「當然是用來疼的。」6弦回得飛快。

柳常卿輕咳一聲。

6弦這才反應過來太子兄長他們還在前面，忙又收斂了神色。

安卷卻聽見了，在6衍身後拍拍，小聲說：「我疼你的。」

6衍一頓，忍住笑意，「嗯。」

「什麼？老七是小卷卷的小媳婦？」前面聽到6弦大嗓門的二皇子6旭停下來。

三皇子6爍跟著一搖摺扇，側身，桃花眼朝後方一乜，笑得別有深意，「也不反駁，倒是稀奇。」

「老七從小就和小不點黏在一塊，感情深厚。」6旭摸摸下巴，也沒甚稀奇，倒有幾分羨慕，他們都還是可以如此肆意玩鬧的年紀。

6爍手中摺扇一收，點了點他的肩，「走了，兄長看過來了。」

6旭應聲，跟上去。

一行人徑直入了滿月樓大門，此方今日架起了高台，直延伸出天井，眾人拾級而上，遠眺臨街。

那裡是京中最大的戲班子，天水坊。

「還能這樣？」後面的幾人里，6弦率先登上，嘖嘖兩聲。

安卷被6衍背著，往前看了眼，只見最上方之人背對著他們。一襲淺松石的淡色衣衫，似與天邊亮色遙相輝映，矜貴清雅。

恍惚間和那年記憶中的影像重疊。

「太子哥哥！」安卷喊了聲，同時去拍6衍的肩膀。

6衍把他放下，安卷噠噠噠就跑向了太子，他面上的笑容顯出幾分無可奈何。

安卷一路穿行，暢通無阻。

6爍倒想拉他一把，但太子兄長已轉過臉來，他只得收住蠢蠢欲動的指尖，被6旭看了個正著，「老三，你膽子忒小。」

6爍扯了下嘴角，「怎麼，二皇兄就敢？」

6旭以拳抵唇咳了聲，「倒是不敢。」

他們兩誰也不笑話誰。

剛上來便再次聽到樂子的柳常卿偏頭把笑憋下，二皇子和三皇子還是老樣子，就愛互相嗆聲。

安卷跑過去。

「卷卷又長大一歲了。」太子6辰看向跑到跟前的安卷，眼底泛出笑來，抬指給他理了理鬢髮，遂微微彎腰將一枚剔透玲瓏的玉佩給他別在了腰間。

「謝謝太子哥哥！」安卷笑眯眯的。

「那我呢？」身側，又有一人將一個玉扣給他掛在蹀躞帶上，聲音舒緩。

安卷從善如流，「也謝謝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