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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将计坑日酋 就计明心志六（第1页）

六

狼狈撤回集安县城的青木元仁和酒井立男，宛如两只被打断脊梁的狗，再没了征战前的骄狂，此战光日军就被打死、毒死五百多人，还有近千人躺在医院接受治疗，损失了2o门重炮和全部物资，治安军死伤更是惨重，近万日伪军被一帮山匪虐成这样实在是窝囊至极，本来1o8师团长谷口元治郎中将还想将此战结果隐瞒下来，内部处理，好在这次战斗不是方面军安排的，而是师团独自开展的局部战斗，影响不大，内部悄默声敲打一通以青木元仁为的384联队主官也就是了，万没想到双头鹰游击队竟然用电台把这个讯息播报于世，方面军司令部和6军总部将谷口中将训斥一番还不算，很快又派了一个调查组到达集安县，岂料不查不知道一查问题一大堆，青木元仁3的84联队这一年多时间中，屡创败绩不算，联队主官还犯有严重的贪污侵占挪用盗卖武器弹药医药器械等军用物资的罪行，有严重资敌行为，涉案金额高达数十亿日元，真真罪不可赦。

1o8师团长谷口元治郎中将亲自向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和6军部写了谢罪函，将青木元仁召回邯郸师团司令部，历数此君一年来种种败绩，让青木元仁自我了断，青木元仁想着家里上亿日元的债务万念俱灰心如刀绞，但是军法无情再无回转余地，谷口中将虽然收了不少好处，但这次青木元仁把他也牵连的不轻，谷口中将自身难保自然无法对青木伸出援手。

青木元仁自知罪孽深重倒也认命，能够剖腹自裁比让军法部处决还是要好很多，剖腹自裁最起码还算是自然死亡，家人在政治上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要是被军法部审判处决，家人就是罪犯家属了，家里不但经济破产，家人也会遭到歧视和迫害，所以青木元仁还是很感激谷口元治郎中将。

让青木元仁感到委屈不服的是，同样是384联队的主官，酒井立男这次没有受到任何处分，天理何在？！贩卖军火药品是两人合伙做的，这一年酒井立男也在大把大把的捞黑钱，凭什么所有的罪责都让他青木元仁一个人承担？青木元仁被押到邯郸的囚室之后，开始还攀咬酒井立男这个搭档来着，酒井立男听说后到邯郸跟他见了一面，说了两件事青木元仁就闭了嘴，一件事是青木盗卖军火物资挣的钱是给直接上司谷口师团长上的供，而酒井上供的对象是方面军最高司令官寺内大将，这就是差距，讨好师团长对他们侵占军火物资做黑市交易有好处，能财，但如果事情败露师团长自身难保更保不住作为下属的他们，而讨好方面军司令官不但能升官，关键时候还能就能保命，另一件事是酒井对青木做了个承诺，承诺青木死后酒井战后如果能够平安回国，就帮青木照顾其家人。青木也是聪明人，就是把酒井拉倒跟他一起奔赴黄泉，对他青木的也没啥实际好处，不管酒井这个承诺诚意能有几分，有个承诺总比没有强。

就这样，青木元仁临死时不但没再攀咬酒井立男，还请酒井做了他的自裁介错，这家伙跪在军旗下面对东方用小太刀豁开了自己的肚皮，不过本身就不是什么武士的青木真的是很怕疼，小太刀插进肚皮就再也没力气没勇气往旁边划拉了，一旁的酒井立男不忍心老伙计太过痛苦，挥起青木的武士刀最后帮了伙计一把，不知是否有意而为，力气用过了，青木元仁的脑袋从脖颈上齐刷刷被斩了下来，滚出去老远，按照日本古老的习俗，人死后身分离下辈子就无法转世投胎再生做人了，所以武士自裁时请的介错必须是刀法精湛的人，在帮忙时不但一刀就能解除自裁者的痛苦，还必须保证自裁者的脑袋还在脖子上连着，现在的青木元仁算是彻底完蛋了，要是阴魂不散的话肯定悲愤至极，也能看出酒井照顾他家的承诺跟肛门里排除的浊气一般样。

青木元仁的死并没洗刷得了1o8师团的耻辱，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和6军部根据1o8师团近两年的逊色表现，下令该师团立即撤回国内予以解散，所有官兵被拆散打乱作为预备役分到了新组建的乙种警备旅团，而师团长谷口元治郎中将在预备役坐了六年的冷板凳，直到昭和2o年（1945年）4月本土防御战实在缺乏战将，才被启用担任长崎要塞司令，不过谷口这家伙衰人有衰福，两个月后就又被降职离开了长崎在海岛上当了个混成旅团的旅团长，不但侥幸躲过了美国扔的那颗“胖子”原子弹，还奇迹般等到了日本天皇宣读投降诏书那天，一直到昭和34年（1959年）病逝，活到75岁，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日军1o8师团被调回国内解散后，侵华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鉴于邯郸和集安县所处地域的重要性以及之前1o8师团的不给力表现，特别调遣铃木贞次少将的独立混成第1旅团驻守邯郸，管野千重少将的独立混成第41旅团驻守集安，这两个旅团都是在武汉战场被打残的部队，方面军将这两个旅团划拨给驻守顺德府的日军第21师团鹫津松平中将指挥。

日军独立混成旅团编制是五个步兵大队又一个炮兵大队、一个通讯大队、一个工兵大队、一个辎重大队等，满编5ooo多人。步兵大队辖三个步兵中队与一个机枪中队（四挺重机枪）、一个炮兵大队辖一个山炮中队两个步兵炮中队，总体实力要比一个步兵联队强悍很多，不过管野千重的41旅团实际实力却并不比青木元仁的384联队强多少，41旅团在武汉地区跟中国军队拼的太惨了，从战场全身囫囵撤下来的官兵不足2ooo人，其英勇的表现得到了军部的嘉奖，并许诺在年内给管野千重少将予最大补充，使之恢复满员战斗力。

不过现阶段华北方面军和军部却抽不出兵力补充管野旅团，武汉会战还没结束，华中日军要巩固战果，而关东军在诺门坎地区跟苏联军队形势紧张，大有一触即之势，6军军部早就有跟苏军一战的准备，这关系到今后支那战争的走向问题，如果苏军好欺负日本将向北展与德军合作肢解苏维埃联邦，如果苏军不好惹日军就会向东南亚展，所以在华日军除了调到武汉地区，其余的部队尽最大能力往东北移动支援关东军，日军在整个华北占领地全面采取守势，而且只是防守铁路线和主要公路线以及重要的战略资源地区，对那些远离铁路公路线的小县城和农村乡镇只能暂时放弃占领统治。

大势如此，管野千重也是无奈只能认命，在武汉会战时他的参谋长乘坐的汽车被中国的飞机炸翻，参谋长丢了一条腿回国了，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将原384联队参谋长酒井立男大佐留在集安县担任41旅团的参谋长，军衔升至少将，青木元仁要不是被火化成了骨灰，想必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跟寺内大将理论一番，同在384联队，进入中国的两年中，他青木元仁职务、军衔纹丝不动不说，最后落得身分离，身败名裂。可他的参谋长却从中佐升到大佐现在还升到将军，天理何在？天照大神莫不是瞎了眼？不过管野千重得知了事情原委后，对这位参座搭档很是警惕了几分，暗自告诫自己不要成为青木元仁第二。

这期间，集安县还来了一号重要人物，这就是第一任治安军警备旅长贾进忠的弟弟，一直在顺德给日军做走狗的铁杆汉奸贾进国，集安县特务队队长赵四星被双头鹰游击队处决后，集安县特务队长由郭大头代理了几天，可郭大头是个大烟鬼加大赌鬼，着实就是个混军饷的无赖，把个特务队搞得是乌烟瘴气，为了加强集安县的治安，肃清抗日份子，也由于贾进国到保定省府花钱活动，上面就将贾进国派到了集安县任特务队长。

自打日军14师团调走后，贾进国失去了土肥原贤二中将这个大靠山，日子过得极其窝囊，第21师团长鹫津松平中将根本就没把贾进国当盘菜，也是贾进国在土肥原当政时太过跋扈得罪了好些大人物，这些人恰巧都是鹫津大太君所倚重的人，就这样，贾进国的好日子到头了，被一贬再贬，从稽查处长被贬成城外中心炮楼的翻译官，要权没权要势没势，每天低头哈腰赔笑脸还免不掉被扇耳光挨大皮靴踹，为了逃出仇家手心，贾进国将顺德的几家生意折卖变现后，拿着金条去了保定找到土肥原贤二在日军第一军军部的同乡朋友广濑大佐，疏通了关系，这才调到了集安县，虽然集安县特务队长职位不高，下属特务5oo多人也就相当治安军的一个营，却是独立行权单位，直属日军宪兵队管辖，即使是治安军的团长见了特务队长也得收敛几分，否则，一顶抗日份子的帽子砸下去，不死也得褪去三层皮，警备旅长李聘三看在死去的前旅长贾进忠、贾进才的面子上对贾进国颇为帮衬，将治安军里尚存的一百多个贾进忠贾进才的嫡系亲信都送给了贾进国，这些人的战斗力可比那些只会狐假虎威欺负贫弱的特务强多了，一下就成了特务队的中坚力量，而郭大头成了关在笼子里的癞皮狗，就是有怨气也没出不敢，贾进国的春天又来了，特务队被他把持的非常牢固，他又把贾进国贾进才留下的生意商铺收到囊中，加上邯郸的生意，正可谓财源广进福禄满门。

暂且不说鬼子汉奸龟缩在集安县休生养息，再说八路军冀南军区长在听到双头鹰游击队磨盘山大捷的讯息后非常高兴，三个月前八分区报告说对这支土匪武装的收编工作做得不顺利，号称双头鹰抗日游击队的土匪武装提出了两个条件都很难满足，他们要求见到他们的大当家追山风凌烈凌杰哥俩，可是山西牺盟会负责人说凌氏兄弟归顺新军后就被心胸狭窄性格阴鸷的阎锡山一纸命令派遣到忻口前线，太原失陷后凌烈所部深陷日军的重重包围之中，此后就没有了任何音信，二战区早已将这支部队列入了战损序列，销了番号，牺盟会曾多次派人寻找这支部队的幸存者，搜寻其消息，回馈的信息都不乐观，所以无法满足双头鹰游击队第一个要求；双头鹰游击队归降的第二个要求是要求每个月拨付三万六千大洋的军饷，这笔钱冀南军区根本不可能拿出来，别说这支千八百人枪的地方武装，就是八路军的正规师一个月也没有这么多的经费，所以收编双头鹰游击队的事情就撂下了，可是没多长时间这支土匪武装就被日本人收买了，不但不再与日军对抗，还帮着日军守护公路、做生意赚钱，虽说八分区敌工部的同志报告说双头鹰游击队赚钱是真投敌是假，但总是让人不能释怀，现在好了，这只抗日武装真是好样的，挖了个坑把日军阴的不轻，能一次战斗干掉五百多鬼子数千伪军，这在二战区绝对算是辉煌战果，最让人感到安慰的是，这支游击队不但阴了鬼子而且还用电台将战果公布于天下，这是明确向日军出作战宣言，他们和鬼子再也没有和解的可能，只有刀兵相见至死方休的结局。

虽然这支游击队不能归顺八路军，却能成为八路军的盟友，据八分区和山西的同志介绍，这支游击队对共产党红军很有好感，他们现在的主要头领王会彪甚至还戴着红军的八角军帽，军帽上缝着红五星帽徽，据说王会彪跟国民党有血仇，非常仇视国民党，这样一支与日军交战仇视国民党的武装正是共产党八路军的朋友，假以时日通过进一步联系，相信这支地方武装一定会归附八路军的。

为此，军区长特别指示八分区要加强跟双头鹰游击队的联系，对这支地方武装要采取帮扶团结的政策，要用真诚和热情感化他们，跟他们做好朋友，争取早日将他们团结到抗日民主政府的阵营中来，成为共产党领导下的抗日武装。

眼看进入深秋季节，由于主战场国军的顽强抵抗，将绝大部分侵华日军吸引到了武汉地区，华北日军力量空虚，鬼子汉奸龟缩在县城没有力量下乡抢粮，根据地的秋收总算平安顺利的完成了。

由于侵华日军只能控制冀南的主要城市，冀南地区的乡镇农村就只剩下共产党抗日民主政府在领导着广大民众跟敌伪力量做不懈的斗争，冀南的老百姓在这个秋季不但安全收获了地里的粮食，得益于政府实行的减租减息政策，农民家里还有了余粮，中、富农也因为少了国民党政府贪官污吏保甲长的层层盘剥刮油，收入也增加了不少，而抗日民主政府收到的公粮能全部充作八路军军粮，让八路军缺粮情况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八路军趁着敌后防御空虚的机会，不但恢复了6月份敌伪扫荡前的根据地，还通过收编地方武装，打击亲日反共势力，将根据地扩大了将近一倍，农村都建立了抗日民主政府领导下的村公所，农民被组织、武装起来，致使县城和据点里的小股鬼子伪军不敢轻易出动骚扰乡村。

原来在八分区驻防的八路军129师挺进纵队五支队，根据上级的指示开到平汉铁路以东的冀南大平原开辟新的根据地去了，八分区独立团和各县的县大队、区中队、区小队经过几个月的休整、补充、训练，战斗力有了较大的恢复，尤其是集安县县大队得到了从古月区儿童团收缴的大批武器弹药，可谓是人强马壮战力十足，在八分区甚至在整个冀南军区也是数一数二的县级武装，在秋收保卫战中挥了巨大作用，秋收过后，县大队就在大队长季铁军的带领下向平汉路附近据点的日伪军主动进攻，每天都有斩获，一天干掉三五个日伪军是常事，弄好了就能消灭鬼子一个班伪军一个排，日伪军只能躲在岗楼据点里当缩头乌龟，伪军特务们甚至到了谈起县大队长季铁军色变的程度，用“出门碰上季铁军”来誓赌咒，可见集安县大队的声威有多强盛。

根据地形势一片大好，双头鹰游击支队全面进入整编训练阶段，除了偶尔在集涉公路和山西地界零碎打打鬼子伪军的秋风，没有太大的动作。这段时间也是杨毅自打回到老家，跟父母家人过得最温馨最舒适的一段时间，每天清晨跟杨静柳杏儿起床后就上山坡跑一个时辰，早饭后，跟外甥女青青和小外甥秋儿玩耍1个小时，然后就到贾家大院接受孙玉明、林颖和于梦娜这些大知识分子的培训教育，下午多数时间泡在枪械维修所里，跟枪械所的师傅们捣鼓武器弹药。

枪械维修所现在没什么修理任务，主要工作就是用收集回来的子弹壳复装子弹，把废铁熔了造手榴弹和地雷，这些东西技术含量不高，由于没有机床，所以造出来的东西也很粗糙，模样虽难看威力却不差，由于灌装的炸药都是从鬼子那里缴获的和买来的黄色高爆炸药，枪械所造出来的手榴弹、地雷比八路军兵工厂出产的威力大许多，深受游击队的喜爱，这些武器弹药主要供给山里的游击队，此外就是给古月、磁窑和辛庄这三个区的区中队，主要原因一是枪械所的产量有限，每天也就是生产1oo多颗手榴弹和地雷、复装1ooo子弹，这点儿产量就是全部供给游击队也是不够，但是游击队不能给枪械所提供足够的废铜烂铁，杨毅就拿出一半的产量跟临近三个区的区中队交换，一颗手榴弹或一颗地雷或1o颗子弹，换1o斤废铁或1斤废铜或5o枚子弹壳，古月区区中队长是韩泉，磁窑区区中队长是刘水暖，辛庄区区中队长是李良栋，这三人都是杨毅过命的兄长，不但给杨毅保密，还想方设法帮杨毅得到所需的物资，韩泉和刘水暖联手去扒鬼子的铁轨，刘水暖则偷袭峰峰矿区剪电线，再加上山里游击队缴获的烂枪、废炮、弹片、子弹壳，枪械所的生产经营还算红火。

枪械所的生产有学兵们负责，师傅们则专门琢磨造新武器，由于没有电力和机床，造枪造炮不容易，只能琢磨着做些土玩意儿，杨毅脑子活，经常想三想四，有了想法师傅们就帮他完善做样品，几个月下来还真的做出几样实用的东西来，其中一个就是爆炸筒，这东西是杨毅看到书上说以前的爆竹就是把炸药放进竹筒里燃放的，后来由于爆碎的竹刺伤人太危险，才改成用纸卷的，危险好啊，可以杀伤鬼子啊。杨毅让师傅们用长短粗细不等的竹筒做试验，做成五种成型的爆炸筒，一种用于挖掘战壕和防炮洞爆破石岩冻土，竹筒里面装的是黑色炸药，使用简单安全，效果极好；一种是用来对付敌机的烟雾筒，里面装的是烟雾极大的柳木锯末黑火药，一旦现敌机来袭，扔出去十个八个就能把方圆几十米范围笼罩在烟雾中，防止鬼子飞机的炸弹有些作用但作用不太大，但是躲避鬼子飞机的扫射就非常好使，也可以作为烟幕弹在顺风时坚守阵地使用。

有两种爆破竹筒是当做手榴弹和地雷用的，其中一种爆破竹筒用杨静配置的毒水浸泡晾干，里面装的黄色高爆炸药有很大的冲击波杀伤力，飞溅出去的碎竹刺只要扎进肉里，不用杨静的独门解药，就会持续溃烂很难愈合，如果不及时截肢剜肉，还会造成血液中毒死亡，很是厉害霸道，杨静怕自己人中毒，就让师傅们在竹筒外裹上防水油纸，插进牛羊狗皮做的专用弹囊中，另一种爆破竹筒比较粗，里面掺有碎玻璃、碎铁渣，杀伤面积比前一种大三倍，比六零炮弹还要强些，这是两种对付步兵的土武器。

杨毅还让师傅们做了三尺长胳膊粗的黄色炸药高爆筒，上面设置了铁挂钩，专门用来对付鬼子的装甲战车和坦克，挂在战车和坦克的侧面或底部能将其炸翻，不过这种爆破筒使用起来也是极其危险，只能给决死队员使用，使用的人九成会损命，不过总比没有任何对付鬼子铁乌龟的武器要强，这种爆破筒两头有螺旋扣，能几只连接起来炸鬼子的铁丝网和碉堡炮楼，当然这些武器在危急时候都能作为杀敌武器用。

竹制爆破筒制造非常简单，步兵用的手雷筒，游击队在山上就能造，只要有竹子、炸药、火器，一天生产几千个也不难，很快成了双头鹰游击队的制式武器，每人配装两个工程用爆破筒，四个手雷筒，一个班配置四个烟幕筒六个高爆筒，爆破竹筒重量轻威力大还防水好携带，很快成了游击队员欢迎的武器。

除了爆破竹筒，杨毅还学做了古人的攻城投石车，用来投掷炸药包和爆破筒，用上好的竹板和棕绳做成级大的弹弓架，用来射2o斤以下的炸药包和爆破筒甚至迫击炮弹，能弹射出1oo多米的距离，虽然准头差了些，但是却比掷弹筒的榴弹威力大许多，比用决死队员舍身炸碉堡要安全多了。

白天在贾家大院忙，晚上杨毅就回到家里，跟一家人吃过晚饭后亲热拉呱玩笑，这是父母姐妹和俩外甥最开心的时候，只要不值班高水山也会回家过夜，高水山身体复原后继续履行着对贾家的诺言，回到贾舒文的身边，再次加入区中队，担任韩泉的副手，实际还是贾舒文的保镖，高水山和贾舒文两个人都经历了失去爱人的痛苦，在最艰苦最危险时期又患难与共不离不弃，贾舒文对这个朴实忠诚的山东壮汉产生了爱慕之情，在一次两人独处的野外，贾舒文把心里的话跟高水山说了，把高水山吓得半死臊的够呛，好几天不敢与贾舒文照面，贾舒文知道高水山是一根筋，没法与他沟通，就把自己的心意直接跟杨毅说了，并明确表示跟高水山结合后不要孩子，一心抚养青青和秋儿成人。

杨毅一听心里欢喜，就把青青的身份告诉了贾舒文，贾舒文一听青青竟然是贾家的骨血，虽然论起来她是青青的堂姐，但更坚定了抚养青青的决心，杨毅做通了二老的工作，然后一家人开导高水山，高水山心里一直把贾舒文当成主子，当成长，在他心中，贾舒文是天上的月亮，清洁美丽但高不可攀，跟贾舒文结合想想都是对贾舒文的亵渎，是罪恶。现在贾舒文要委身与他，一个是大兰这道坎心里迈不过去，二是觉得配不上贾舒文，三是怕两个孩子今后受屈，四是没脸面对杨家一家人，所以坚决不肯吐口答应这件事。

这天杨毅把高水山拉到烈士陵园大兰的墓碑前，把事情的因果缘分利弊关系一一分说给大兰和水山听，并把贾舒文的心意和家里人的想法也合盘托出，终于让高水山心里开了个缝，高水山在妻子的墓前坐了三天三夜，第四天答应了杨毅，不过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贾舒文也要生育自己的孩子，否则这个婚姻就是对贾舒文的不公平，他高水山是个平凡下人能娶大小姐本来就是对不起大小姐，再剥夺大小姐做母亲的资格，他万死也不答应，但有一条，不论贾舒文生几个孩子，也要将青青和秋儿视为己出，不用偏爱但也绝不可以跟俩孩子生分，一旦他高水山现俩孩子跟贾舒文生养的孩子待遇不一样了，甭管是更好还是不济，他们的婚姻就到头了，坚决和离。

杨毅将高水山的要求跟贾舒文说了，贾舒文当即到大兰墓碑前磕头誓遵从约定，随后两人又到石磊墓前跪拜磕头明告原委以求石磊原谅，杨毅全家都为水山和舒文高兴，在秋分这天隆重为二人举行了婚礼，水山舒文都尊称杨老栓夫妇为爸妈，杨老栓朴英顺流着泪接受了俩人的大礼，水山、舒文也没在外面另起灶户，就住在杨家前院原来水山和大兰的房间。

贾舒文不论工作多忙，只要是没外出都会回家过夜，不管晚上睡得多晚，第二天的早饭都是她做，小兰和柳杏儿多次要替她，她都坚决不许，大家就只能依着她了，刚进入腊月贾舒文就害喜了，一家人都为舒文和水山高兴，而舒文却愁得不行，区里的工作千头万绪，眼看着邢台、沙河、永年、邯郸、集安这些附近的县城的鬼子都在增兵，局势逐渐严峻起来，估计又要面对鬼子的大扫荡，这时候她却有了身孕，不但影响区里的工作，一旦打起来不能跑不能打，不但自身危险，到时候势必会牵连二老和姐妹，杨毅却不以为然，宽慰她哪里都不用去，到时候躲进地道就是了，只要有他杨毅在，家里再不会有人被鬼子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