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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圣诞快乐我的愿望是（第2页）

西里斯看着布拉基从他的小挎包里一样样掏出他们购买的东西，忍不住带些羡艳地道“让我父母偷偷给我在私人物品上施展无痕伸展咒是不太现实了，但让他们给我买一个这类的物品应该不难。”

布拉基闻言赞成地点了点头“我想那些个金加隆对布莱克而言宛如毛毛雨。”

两人分好类后就坐在书桌前，各自写起贺卡来，期间尼克斯送来了一大盘新出炉的曲奇饼和包装袋，西里斯也一个包装袋装了几块，当作随信的“礼物”了。

两人的猫头鹰看着桌子上的礼物气得直用喙轻啄两人的手，直到两人把剩下的曲奇饼给了它们后，两个猫头鹰才消了气。

布拉基忍俊不禁“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雪琪儿这么生气。”

西里斯笑嘻嘻地道“我想它们是为了蹭曲奇才装作生气的——噢！抱歉，我不该瞎说的。”

看见两只猫头鹰生气地用翅膀扑扇西里斯的头，布拉基终于笑出了声“抱歉，雪琪儿、克莱丝，原谅他吧，西里斯已经知错了。”

两只猫头鹰愤怒地咕咕两声，又顺走两块曲奇饼才带着礼物堆缓慢吃力地飞走了。

转眼就到了平安夜。前一天晚上菲利乌斯便回了家，还带回了两只蒲绒绒，一只粉色，一只白色，据说这是海格新养殖的一窝，它们不会用细长的舌头钻进巫师的鼻孔里，菲利乌斯想没有人能拒绝一只蒲绒绒，于是要了这窝中最乖顺、也是最漂亮的两只蒲绒绒，当作他给两个孩子的圣诞礼物，提前送给了他们。

诚如他所想，没有一个巫师能拒绝一只蒲绒绒——即便是西里斯。

西里斯当时亮着眼睛捧过白色的蒲绒绒，他这只蒲绒绒性格要比另一只略活泼一些，到了西里斯手里就开始打滚撒娇，可得西里斯立马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肩头上，取名为“拉尼”。

布拉基瞪了一眼取了名字后对着自己坏笑的西里斯，他那只蒲绒绒要安静许多，在他手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睡觉了，布拉基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自己的头顶，一边道“我这只就叫‘西尼’。”他本意是为了气西里斯，没想到西里斯反而呲着个大牙傻笑。

菲利乌斯看着两个人的眉眼官司笑呵呵的，他感到十分欣慰，他之前不止一次担心布拉基内敛沉闷的性格交不到好朋友，幸亏有西里斯在，他如今也开朗了不少。或许有他的帮助，不用多久，布拉基就会逐渐走出阴影吧。

尼克斯今年由于两位主人带着一位客人难得在圣诞节假期时留宿家中，好好大显身手了一番。

尼克斯做了烤火鸡、烤三文鱼、烘烤鹅、脆皮烤乳猪、南瓜派、玉米粥、葡萄干布丁和蛋奶酒，还给两位未成年的小巫师准备了果味气泡水。

“梅林的胡子！尼克斯你是准备将我们喂成小猪吗。”看到桌子上丰盛的菜肴后菲利乌斯忍不住出言调侃道。

“抱歉，主人。”尼克斯的大耳朵瞬间红红的，多亏菲利乌斯多年的教导，他已经不像第一次被调侃后那样慌张地用头撞墙了，但他仍有些不自在，有些害羞地道“因为主人和小主人太久没有在圣诞节的时候回家了，今年还有布莱克少爷在，尼克斯实在太高兴了，忍不住就……”

布拉基笑着坐下，伸手轻轻拍了拍尼克斯的头，是一种滑溜溜的触感，还挺奇妙的。他道“你不用紧张，爸爸是在夸你呢。对了，你有准备自己的份吗？”

尼克斯闻言高兴地点了点头“主人和小主人仁慈，尼克斯担心会让主人和小主人再因此生气，所以准备了一些。”

菲利乌斯笑呵呵地道“难得今天人齐，尼克斯你在旁边支个小桌子和我们一起吃吧，也热闹热闹。”

尼克斯揪着自己的大围裙，眼中含泪，深深鞠了一躬，恨不得将自己对折成两半。他哽咽道“谢谢主人！小主人！布莱克少爷！”

西里斯温和地笑了笑，没说什么。起初他还因为弗立维父子对小精灵过于温和的态度惊讶了好久，想通了也就习惯了，他也不介意对尼克斯这样可爱的小精灵多些友善。菲利乌斯由于混血血脉的缘故，上学时饱受欺凌，对待这种弱势群体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同情心；而布拉基则是纯粹没有接受过“精灵和妖精低巫师一等”的教育，从小就把尼克斯当作除去菲利乌斯和米勒娃外唯一的亲人，接触相关的历史后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真的是很温暖的一家人啊。西里斯忍不住想到，而且他们也没有因为自己的思维硬要去改变其他人的想法，这点就比许多巫师强了。

这一顿在弗立维宅用的平安夜晚餐是西里斯这十一年中用得不算最丰盛，但绝对是最温馨、最开心的一顿。菲利乌斯幽默风趣，没有长辈的架子，西里斯根本没有办法将他在家中的模样和在学校中的模样联系到一起——虽然都是一样的风趣，但在学校里终归是有些威严在的。布拉基是他认为的灵魂伴侣，西里斯一直认为即便是詹姆也没办法做到像布拉基一样，和自己产生高度共鸣了，和他在一起就算是学习似乎也不枯燥，更遑论是一次用餐过节这样的美事呢。尼克斯虽然是小精灵，但并不像他所见过的那样懦弱、胆小、动不动就罚自己，甚至越俎代庖，替主人家做出决定。

用完餐后三人在沙上美美用了一碗甜汤，他们彼此聊了聊，便各自回房准备睡觉了。

“布尼，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凌晨，西里斯敲响了房门，对着布拉基明显已经睡着了的懵懂的脸，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将手里的东西往身后又藏了藏。

“好啊，进来吧。”布拉基显然困懵了，完全没现西里斯的小动作，他侧过身子放西里斯进来，西里斯注意到他头顶的西尼和布拉基同步打了个呵欠。

西里斯忍俊不禁，真可爱，两个都是。

布拉基费力地半睁着眼睛，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枕头和被子放在床上，自己爬上床抱着自己的被子挪到了里侧。

整套动作布拉基做得费力极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睡着，西里斯想要伸手帮忙，又担心自己准备的“小惊喜”被布拉基现，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得西里斯围在布拉基身边团团转，像是只没头的苍蝇。

布拉基强撑起眼皮，看向西里斯，拍拍身边的被褥“快来睡吧。”

西里斯应了一声，趁布拉基已经闭上眼睛悄悄把身后的东西藏在被子里，钻进被子里，轻声道了声晚安，静静等着时机到临。

午夜时分，零点来临，开始有无数猫头鹰顺着一楼的窗户飞入弗立维宅，它们在圣诞树下丢下礼物或贺卡，在窗边吃了两口尼克斯准备的坚果，又匆匆离去前往下一家。

西里斯屏着呼吸，听见楼下窸窸窣窣传来的猫头鹰翅膀拍打的声音后，悄悄将被子里的东西放在沉睡着的布拉基枕边。

一个小小的挂件在魔法的作用下运转，出柔和的气息——正是魔法界新流行起来的挂坠，听闻它被施了一种特殊的魔咒，能庇佑佩戴者心想事成。

这是西里斯准备的礼物，他托奥赖恩许久才得来这么一个稀罕物件，听闻外面已经千金难求一枚了。西里斯凝视着黑暗中布拉基沉睡的面庞，虚弱苍白的神色在夜幕中隐去，反而他轮廓分明的容貌愈清晰。

夜幕中，一片寂静无声。唯有布拉基的呼吸声与西里斯自己的心跳声在西里斯耳中震耳欲聋。

“圣诞快乐，布尼。”西里斯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上布拉基柔软的丝，眼中柔情胜过月色。西里斯又从睡衣的领子中拿出属于自己的挂坠，注入自己的魔力，低声道“我的愿望是，和布拉基·弗立维一辈子一直在一起，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