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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令堵住他的嘴唇，狠狠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樓棄，不把你關起來我怎麼放心呢？你覺得自己是很值得信任的人嗎？」

他突然進來，樓棄揚起了腦袋，沒控制住發出聲音，過度的疼痛讓樓棄知道了這一切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承受範圍之內，眼淚從眼尾划過。

「不要了！！蕭令！！我後悔了！！讓我離開！！蕭令！」

蕭令蹭了一把他臉上的水意，凶神惡煞地瞪著他：「閉嘴！樓棄，我早就說過，你沒有後悔的餘地，你拿自己換樓家，現在後悔了，那好啊，我讓樓家都去死，怎麼樣？」

樓棄死死咬著下唇不說話，眼淚像是不要錢地往下流，隱忍的模樣看起來分外可憐，蕭令掰過他的臉頰，冷眼看著他：「樓棄，就算是現在我決定你們一家人的生死，你也不願意待在我身邊是嗎？為什麼呢？樓棄，一年前你對我深惡痛絕，恨不得我去死，現在也是這樣想的嗎？」

蕭令見他哭，眼睛也紅，但卻不是傷心，倒像是怒極了，恨得太厲害了，所以才會如此。

「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現在站在高位的會是我呢，為什麼當年千機閣沒能殺掉我呢，是不是，你為了樓家待在我身邊，為了蕭然待在我身邊，什麼都能成為你待在我身邊的理由，除了我。」

蕭令咬住他汗津津地肩膀，恨不得給他咬出血來。

又是這樣。

他在這一年裡無數次去想樓棄，想著他無論如何也要風光回宮，讓他樓棄匍匐在他腳下，他要讓樓棄永無翻身之地，就算他再可憐，自己也絕對不會因為重複對他心軟半分。

可是他上次回來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到最後不出所料地被樓棄騙了。

現在還是這樣，還是這樣...他設想過千百個計劃，但是樓棄一出現，所有都亂了。

明知道他是利用自己，明知道樓棄心裡對自己半分真心也沒有，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占有，想要讓他完全屬於自己。

把他關起來吧，關起來就好了，沒有任何人能看見他，這樣他就能多看自己一眼了吧。

蕭令看著樓棄的側臉，呼吸急促到顫抖，睫毛顫了顫，他閉上猩紅的眼睛，在樓棄的面頰上蹭了蹭。

「你說得對，樓棄，我還恨你，特別恨你。」

「我知道你也恨我把你關起來，恨吧，沒關係樓棄，我們兩個就這樣糾纏到死吧。」

「府邸，東宮，大內，總有一個地方你是喜歡的。」

樓棄最後昏死了過去，身上沒有一點好地方。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榻上已經沒有人了，層層紗幔落下來，外面的光亮艱難地照射進來，樓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頭疼欲裂，比從前任何一次都疼，他抬起手來想要捏捏太陽穴，沒想到卻聽到了鎖鏈的聲音。

他被蕭令拴起來了。

樓棄猛地坐起身來，看到了捆在腳腕上的鐵鏈。

樓棄以為他只是隨口一說，可是他從來沒想到蕭令會把他關起來，他現在有府邸，還在上朝，蕭令竟然就敢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