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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沈蘇蘇沒說話,又急忙添了句,「即便是沈奉儀真是為了江州百姓染了病那也是沒法同您相比的,您同殿下是自小的情意,若不是她橫插一槓子,您早就應當是太子妃了。」
這話里都是恭維,可沈蘇蘇心裡卻隱約有些不安,她想著,難怪再見徐淮意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出來他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對自個沒有從前熱切了,對沈昭禾……好像也沒有從前厭惡了。
不曾想這個沈昭禾倒是有些本事,對她自己也是夠狠的,苦肉計都用到這種程度了,染疫症,這是拿命來賭的吧。
她想到這兒,不由得冷笑,沒用的,她只要回來了,不管沈昭禾做多少都沒用。
徐淮意心裡還是只會有她一個人。
翌日。
入了夜,外頭最後幾許日光落下,沈蘇蘇在書房中同徐淮意說話。
「蘇蘇已經好久沒逛過京都的街了。」沈蘇蘇伸手拽著他的衣袖,聲音嬌糯,「殿下帶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徐淮意皺眉,「蘇蘇,你如今怕是不方便出去……」
他為了不讓旁人知道沈蘇蘇回來的事,為了壓這個消息便費了不少心思,如今若是他帶著沈蘇蘇出去,萬一要是被什麼人辨認出來了豈不是麻煩……
沈蘇蘇聞言低下頭來,神色有幾分委屈,「是蘇蘇未曾考慮周全,只是今日是蘇蘇與殿下初見的日子,殿下忘了嗎?」
徐淮意一頓,回想起了當日的事。
那天本來是他和沈昭禾一起去的,後來正好碰上了沈蘇蘇,就成了三人同行,他記得那天好像和沈蘇蘇玩得很盡興,至於沈昭禾,她好像只是遠遠在後面跟著。
想到這些,徐淮意心裡不由得一緊。
「殿下。」發覺徐淮意又是走了神,沈蘇蘇心裡越發不安,「是不是蘇蘇離開得太久了,殿下已經要將蘇蘇忘記了?」
她這話雖是責怪,可裡頭還雜了三分撒嬌的意味,她揣摩過,男人最吃的便是這一套。
果然,聽了她這話,徐淮意最終還是將手中的筆放下,溫聲道:「那就走吧。」
沈蘇蘇臉上這才帶了些笑意。
她知道不管過去多久,自個在徐淮意心中必然還是有位置的,只要多提及過往的事,讓他回想起過去的美好,那依著他那樣的性子,便不可能會捨棄自己。
說來也可笑,從前沈蘇蘇最不喜歡的就是徐淮意這樣仁慈的性子,可如今卻很是慶幸他不是像万俟硯那樣的人了。
否則,她怕是真的什麼都沒了。
京都的街道很是熱鬧。
雖說入了夜,可街道上一排排的燈籠卻將這個街道照的恍若白晝,沈蘇蘇帶著面紗站在身穿便服的徐淮意的身邊,二人從街頭一路逛了過來。
一路上,多是沈蘇蘇說話,而徐淮意在一旁應著,瞧著好似同過往沒什麼不同,可沈蘇蘇卻能很明顯的感覺道到他的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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