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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是了。
大齊需要一個沈蘇蘇來給南岐交代。
賀文走到沈昭禾跟前,語氣忽地恭敬了幾分,「世子妃,請同我等一起去驛站吧,明日咱們就當啟程回南岐了。」
他說話的語氣雖是恭敬的,可那眼神卻並不友好。
且不說南岐那些人骨子裡就是厭惡沈家人,就憑著她這次逃回南岐就足以讓賀文看不上她了。
這說明這個所謂的南岐世子妃,骨子裡流的始終都是大齊的血,這是他們最為忌諱的。
沈昭禾輕輕點頭,而後跟著賀文走出了東宮。
齊停也當這件事了了,轉頭去跟陛下稟告了情況。
陛下這些日子最為憂心的就是沈蘇蘇的這一樁事,聽到齊停說人已經找著了心裡也是一松,「是在何處找著的?」
「在……」齊停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陛下的神色,開口道:「在東宮。」
「許是最近流言四起,那些南岐人聽到響動,今日便找上了屬下,說沈蘇蘇肯定躲在東宮,屬下本來想著先請示了您再去搜查,可那賀文卻不依不饒,愣是說您先前下的旨意是說要將整個京都查個徹底,那東宮也包含其中,沒有不查的道理,屬下實在沒法,只能同他們去了一趟,沒曾想還未及搜查就見沈蘇蘇自個走了出來……」
「她自個走了出來?」陛下聽到這話倒是有些意外。
他早已想到那沈蘇蘇是被徐淮意藏了起來,但卻沒有戳破就是覺得若是真的在大齊太子的宮殿裡搜出南岐世子妃是一件極為丟人的事,想著再等等,若是能等到徐淮意及時悔悟自然更好,實在不行,也要到了最後關頭,實在沒了辦法了再去東宮搜查。
如今這沈蘇蘇從徐淮意宮殿裡搜了出來確實不算是件稀奇的事,可那沈蘇蘇竟是主動走到他們面前來就是件稀罕事了。
她要是真是這麼深明大義的人,那就不會不管不顧的從南岐逃回來了。
齊停點頭,「是,屬下瞧著那沈蘇蘇從南岐經了一遭倒像是沉穩了許多,大約也是想通了再怎麼躲也是無益方才走了出來吧。」
陛下輕輕嗯了一聲,便讓齊停退下了。
這事兒到了這裡便算是了了,至於那沈蘇蘇為何前後突然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他也不想再去深究了。
而徐淮意,陛下其實也並不想過多的譴責他。
這孩子從來端方持重,從十四五歲起便開始幫著自己處理政務,不管面對何事都是理智為先,也就只有這個沈蘇蘇能讓他這種不顧一切的時候。
左右沈蘇蘇也要被送回南岐了,大約他們這輩子是不會再有想見的時候,這於他而言也算是最大的懲罰了吧。
徐淮意回到京都時,大雨依舊未有半分停歇下來的意思。
他心裡慌得很,方才下了馬車便快步往殿內走,沒幾步渾身便都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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