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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回。”韩与肖冷酷无情。

“那没了。”沈文轩失落地缩回去，像个被抢走了肉骨头的小哈士奇，蔫不拉几的，碎碎念着韩与肖不是人。

韩与肖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其实沈文轩偷偷摸摸吃了他又怎么能管的住，可这个小呆子一天骂他八十次，却都乖乖听话不吃。

“那你要不要去放烟火？”韩与肖问他。

放烟火这事是前两天沈文轩提及的，他们靠在一起看日漫，里头有日漫的经典项目——烟火大会。沈文轩就回忆起了小时候，那会儿倒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的禁令，但沈文轩身体不好，只能趴在窗子上看别的小朋友跑来跑去。等他长大一点呢，好了，不准燃放烟花爆竹，想去郊外玩钟柠那个小懒鬼却往被子里一钻，只露出两个白白的小脚丫冲着沈文轩。

这事儿就这么耽搁下来。

沈文轩来劲了，“去哪儿放啊？公园可不行。”

韩与肖道，“去我外公留给我的那个院子，在郊外，很偏。不会打扰到别人。不过只能放那种小的，大的不行。”

他揉了揉沈文轩的头发，“给你做了炸排骨再带你去，那个院子我常打扫，如果太晚可以住下。”

沈文轩心花怒放，看韩与肖也笑眯眯的，想浑水摸鱼，“我还想再来个烤串。”

韩与肖摸摸他的狗头，“梦里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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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轩是决计想不到，韩与肖把他拐出来到小院子里放烟花，是准备给他表白的。

他要是知道估计宁可抱着院子里那颗梅花树不撒手，也不会跟着韩与肖踏出家门一步。

韩与肖自己私底下想着，也未免有点脸热。他看着再是冷静自持，成熟的不像个十九岁的少年人，也会有为了一个人辗转反侧的时候。

沈文轩是他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他年幼时父母就离婚了，最开始那几年其实是跟的妈妈，偶尔去爸爸那里过两天。但他父母都是绣花枕头，长了一张好皮囊就习惯了游戏人生。他七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听见屋内发出暧昧的男女声音的时候，自己挂着钥匙站在楼道里。一直到外公外婆把他接出来，教他礼义廉耻，他才明白了人间种种。

后来打工这副继承自父母的好相貌也给他惹过不少麻烦，他一度快被逼成性冷淡。异性和同性之间的交缠他都一清二楚，打工的时候有人在楼道里偷情，他也冷静地说借过，看见肉白的身躯交叠在一起，除了反胃什么也没有。

遇上沈文轩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也是可以喜欢人的，他那颗十九岁的心还没有变成枯木，一场春雨洒下来，也能颤颤巍巍地长出新芽。

他躺在自己狭窄的床上，今天他和沈文轩各自回自己家住，看着外头朦朦胧胧快要亮起的天光，想起沈文轩圆润天真的眼睛，那张樱桃一样红的嘴唇，牙齿像小贝壳一样雪白整齐，叫他名字的时候舌头会抵着牙，最后一个肖字总有点含糊，却也柔软多情。

他对沈文轩是有欲望的，最原始最恶劣的欲望，想要沈文轩只对他一个人笑，也想看沈文轩在他怀里哭，哭到泪眼朦胧，满脸潮红，却还只能无助地依靠着他，张开柔软的嘴唇，任他索取。

韩与肖盯着天花板，现在还是早上四点钟，但他知道自己是睡不着了。

他漫无边际地想着，告白还需要什么？其实他在这方面真的没什么经验，对他感兴趣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都是不等他开口就要扑上来。他还真的不太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去讨另一个少年人的欢心。

烟火是沈文轩喜欢的，还要给沈文轩带零食，怕他饿。玫瑰花要不要，好像电影里头告白都有

他皱着眉头想得费力，一丝一毫都不敢掉以轻心。可他过了一会儿，又在心里，自嘲地，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