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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玩具？」岳陽三人這下聽得更懵了。

常智嵐也有些不解：「你們不是來找我訂製的嗎？介紹人沒跟你們說清楚嗎？」

岳陽從兜里掏出劉老爺子的介紹信：「我是來做船像的，你不是道具師嗎？」

常智嵐接過介紹信一看，臉色頓時青白了一陣：「原來是這樣啊，我很久不做道具了。不過，你們既然是劉老介紹來的，我也不能不給面子……」

「那你的玩具是什麼？你還有事沒交代清楚呢！」巫天慧也跟著啪地拍了一下桌子。

常智嵐一臉欲言又止，左看右看了半天，最後指著岳陽道：「你跟我進來，兩名女士請等在外面。」

白雪兒和巫天慧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疑惑。岳陽倒不信常智嵐能拿他怎麼樣，跟著他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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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邁進工作室的門，岳陽的腳步就猛地停了下來。他這下明白，常智嵐為什麼不讓女孩們進來了。

只見工作室兩邊的柜子上擺著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不可描繪之物，燭台下閃動的光線里，岳船長的臉瞬間紅成了蒸螃蟹。

「看到了吧，」常智嵐一攤手，「浪費我時間跟你們雞同鴨講了那麼久。我跟你說，做道具又費時又費力，還有生命危險，最關鍵的是一點不賺錢。你看看我這兒，我的玩具現在遠銷亞特蘭蒂斯，誰提到我常智嵐還想什麼道具的事，你們真落伍。」

岳陽頂著一張紅通通的臉，憋了半天，還是問道：「那你說被附身的道具是什麼？總不可能，不可能是這些東西……」

「當然不是這些了。」

常智嵐走到一個玻璃櫃前，一把拽下了蒙在外面的白布，一個栩栩如生的男性人偶就站在玻璃櫃中。

「看，高級伴侶性玩具，特製軟膠皮膚，有骨有肉，絕對能給你最佳享受。」

岳陽當即震驚了，他歪著腦袋走到玻璃櫃前，那閉著眼睛的人偶真的跟人一模一樣，「這是你做出來的？你好厲害，人體可是很複雜的。」

「咳，這算什麼，」常智嵐抹了一把頭髮，「你沒看過我特殊訂製的那些作品呢，惟妙惟肖。不管你想要誰的臉，我都能給你捏出來。」

岳陽沒太理會常智嵐一臉的淫盪笑容，他又專注地看了看那具人偶：「你說，這具人偶能被靈魂附身？」

「不是這具，那具被我偷著燒掉了。」

常智嵐撓了撓頭髮，「可能是我製作的時候，不小心把什麼神性材料掉進去了，否則不會有這種情況的。說實話，我一開始也真怕是玩具沾了什麼邪性的東西，殺了人。直到後來，我偷著去看了屍體。」

「你看到屍體了？」岳陽轉過頭來，他們還沒來得及去檢查屍體，不知道那五個人是怎麼死的。

「是啊，克雷吉一家是先被毒暈，然後被活活放血死的。」

岳陽腦中一下划過了什麼，卻又有些模糊，「為什麼要放他們的血？」

「這還不清楚嘛，」常智嵐嘆了口氣，「只有餵養惡魔寄身，才需要大量的活人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