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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莫父站得是他的角度和立场来看待整件事,我无可厚非,关键还是在于莫向北的态度。他现在把整个事都跟我摊牌,也将所处之境道明,我如何还能对他生怨?
咬了咬唇低声道:“本身过年我也是要回来的,就只是没让老爷子告诉你而已。”
他把眼一瞪,“别提他,走时我连他都狠狠数落了一顿,尽给我没事找事做。”
我愕然:“那是你外公啊。”他把眉一挑:“又怎样?我把人放他那就指望着他给我看着,却乘着我兼顾不暇时不但把人给放了还隐瞒军情。”
“说得好像我是你囚犯似的。”
“谁说不是来着?你就是我的囚犯,没我同意谁放你走就跟谁急。”他说着觉得仍不解气,低头重重落了一吻在唇上。
我飞快地抬眼看四下,总算因为除夕大家都早早回了家,此时虽只是傍晚五点多路上已经不见有人了。他见我如此更是不满,一个翻转就将我压在路边的树上俯吻而下。
所有的推拒都被他用手反剪在树后,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在我气喘吁吁时他移转唇到耳边:“你得补偿我,否则不让你回去。”我心头发软地问:“要怎么补偿?”
“今晚陪我住酒店。”
“这不可能!”我连忙又加了句:“我妈肯定不同意的。”家就在这边,又是除夕,这个提议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实现的。哪料他任性而道:“那行,现在我就把你劫走,让你爸妈在家等着去。”
我哭笑不得:“莫向北,你不能这么耍无赖的。平常我或许还能找借口出去,可今晚真的不行啊,我妈肯定不同意的,夜里十二点还要点炮仗迎新年的。”
最后自然没有真的去酒店,到五点半时天就已经黑了,老妈打电话来喊我们回去。一路上莫向北把我撇在后面走得极快,知道他还在生闷气也不去惹他只紧跟在后。回到家桌上已经摆了一桌的菜,他走进门就与老爸热乎地打着招呼,跟刚才那蛮脾气的样子恍如两人。
我往屋子里溜了一圈,在墙角看到一个纸箱子,里头装满了烟火与炮仗。
见老爸去房里拿他的藏酒时,我踮起脚尖在莫向北耳边低问:“吃完了去放烟火不?”他斜着眼拿眼稍看我,细细碎碎的光如暗夜里的星子,“看你能不能巴结到我了。”
“”我转身就走,嘴角却忍不住弯起。
老爸把他珍藏的一瓶汾酒给拿了出来与莫向北分享,今晚是除夕,老妈也破例不去管。我正伸手要去拿饮料倒时,却被莫向北按住,话却不是对我道:“叔叔阿姨,今儿过来的匆忙,也没来得及买礼物过来。”
老妈立即道:“没事没事,能来就行,哪还要带什么礼啊。”
莫向北拿过我的杯子,把他杯中的酒匀了我一半然后道:“我和苏苏一起敬你们一杯算作赔罪吧。”我愕然,他上门不带礼跟我有啥关系,为嘛要拉上我来喝酒?
在那浅浅悠悠的眸光里我举起了杯子,本想只压一下唇,可余光中他竟一口把酒给干了,最后我只能硬着头皮也喝了那半杯酒。
老爸见状还特别自豪地道:“瞧我这闺女是遗传了我的酒量啊。”
我欲哭无泪。这陈年汾酒是真的烈,随着酒液过喉入肚彷如有条火线在那烧,却还得面不改色地坐在那。而莫向北听了老爸那话点了头说:“确实,苏苏的酒量都能比过我们北方的汉子了。”于是他又给我倒了半杯,可怜我闻着那酒香就觉要醉了。
幸而没有再拱我敬酒,只在偶尔碰杯时拿起来轻压一口。中途老妈去烧馄饨我跟了去,脚步有些轻浮,再坐回来时刚刚空了的杯子竟然又满了。
一瓶酒很快就见底了,老爸还想再开一瓶,老妈不许,莫向北见状便推脱说不能再喝了老爸这才罢休。馄饨被端上桌时是一人一碗,我这碗最特别,汤、皮、馅是分离的,因为是身边这个人包的。他特意看了两眼,那眼神我理解成纳闷。
我包的馄饨都偏小,与老妈包的很好认,所以他在看过一圈碗中的馄饨后就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我第一次见他吃东西不讲究礼仪,呼啦呼啦很快碗见底了,连汤水都喝光了,老妈见状笑眯了眼口中问:“这孩子,没吃过馄饨觉得好吃吧,还有呢,阿姨再去给你烧去。”
他也不客气,嘴里先甜甜地道谢:“谢谢阿姨。”然后又问:“是苏苏包的吗?”
老妈有意抿起嘴角:“怎么,阿姨包的就不吃啊?”
他摇了摇头说:“不是,苏苏包的馄饨最丑,我得把她的劣质作品给承包了。”老爸听着也乐了:“哈哈,终于有人肯说实话了。”
年夜饭就在这嬉闹的氛围里结束,老爸和莫向北把炮仗与烟火一起给搬下了楼。
这时楼底下已经有好些人,都聚集着在那点炮。有熟识的人问老爸我身边的是不是女婿,老爸就乐呵呵的笑。我暗暗瞥了他一眼,夜光里他显得格外英俊,眉眼如画。
乘着老爸在与人说话,我凑近他悄声问:“有没巴结到你呀?”
他也不来看我,只用鼻子哼着气勉勉强强回:“差强人意。”朝那边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我们,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再问:“现在呢?”
他转过眸,里头星光熠熠,半响咬牙切齿对我道:“你就撩我吧。”这话让我想起当初他也是蛮不讲理地如此指控我,勾起唇角笑着说:“我就是喜欢撩你。”
却让一阵强烈的炮仗鸣声掩盖了我的声音,不确定他有没听见,只觉那眸光闪了闪然后转了过去。轮到我们放时,我捂着耳朵躲在角落看着他与老爸在那摆炮仗,排好一排他就拿着烟挨个点过来,眼看那被点过的火星在燃烧他也不惧,依旧面不改色地点到最后一个。
就在他转身迈出一步的同时,第一根炮仗冲上了天际,紧随着是第二根第三根他大步走到我身边就来抓我的手,迫使我与他一样感受那震耳欲聋的响声,依稀听见他在耳边说了句什么,可被那震响完全盖过了。
余下烟火老爸让我们在底下点着玩,他买的都是小威力的礼花,这种我也敢点,从莫向北那要来一根烟。等我点后跑回安全处时却不见他踪影,找了找在暗处的角落里看见他,下意识走近过去。
还没走到跟前就听见他在说:“有什么事等我回来了再说不行,至少三天,我现在走不开爸,我不想和你吵,是你把她逼回了吴市,你当初去找她时就该想到今天我会这么做,如何进退我自有分明,你守好你自己那条线就行,不要再来插手我的事。”
当他挂断电话回身时眉眼间还有着阴郁,看到我就在跟前时眉宇蹙了蹙,还是走过来环了我肩膀,“都听见了?”我轻嗯了声直接询问:“是又出了什么事吗?”
“大过年的能出得了什么事?陈家和沈家我在来之前都安排了人盯着,一有动静就会通知我。”他话刚落,手机就又响了,刚好那边烟火熄灭的一瞬,于是铃声特别突兀而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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