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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致命游鱼（第2页）

我们掉落的这条山缝，极其狭窄，洞壁接近九十度，两边尖中间鼓，如同一个纺锤形状，两边的洞壁上还有被扯断的树根，千百条白花花的根须从土壤中伸出来。

“这个土洞好像是地震震开的裂缝啊。”6加爵把手电叼在嘴里，试图手脚并用往上爬，“不行，太陡了。”

他又尝试着手脚伸开，撑在两边的洞壁上，一步一步向上爬，但爬到两米多高时，一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整个人失去平衡，重新跌落到地面。

“不行不行，上不去。”6加爵终于妥协。

“阿巴，阿巴阿巴。”哑巴叫喊着，伸手指着我们背后，二人转身看去，身后的洞底，还有一条往海子山深处延伸的裂缝。

那山缝的左侧，凹凸不平地长出一条半米宽的窄道，附着在岩壁之上，其宽度足够一个成年人踩在上面通过。

而窄道的右侧，是一片漆黑虚无。

手电筒的灯光向下探照，苍白的光柱竟然最终被淹没在黑暗的洞穴深处，从上到下如同一座无法触摸的黑墙，自头顶一直向下延伸开去，在场之人谁也无法判断，这黑不见底的山洞，究竟有多宽、多深。

我们三人一一踏上左边的窄道，向海子山的地底处进，没人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在黑洞的尽头隐藏着什么，唯一能感受到的，是来自基因深处对幽暗、地底的恐惧，令人不寒而栗。

6加爵从洞壁上抠下一块石头，向脚下的黑洞里掷去。

三人都支着耳朵，试图捕捉石头落地的回声。

然而数分钟过去，那石头就好像融化在黑洞里一般，杳无音响。

三人面面相觑，小心翼翼行走在山壁的窄道上，可从大腿根一直到脚面都无不软，我们脚下的窄道并非是山石开裂形成，而是纯粹的山土，说不准哪一脚下去，山土崩塌，整个人也像那颗石子一样与海子山融为一体了。

因此每个人都走得格外小心，每一步都确认踩实了才敢下脚。

大概向下摸索了半小时，我们才走出一公里左右的距离，此时每个人都已经身心俱疲，但开工没有回头路，我们不能再回头，也没法坐下来休息，只能一口气走完全程。

“靠，你们看那边是什么——”6加爵用手电筒照出一个范围，在白色的锥形光柱照射下，我们清楚地看到，在离左侧洞壁十米远的空中，漂浮着三条银白色的透明小鱼！

“我没看错吧，是三条鱼啊！”6加爵道。

“我也看见了，清清楚楚。”我附和道。

那三条小鱼身体是半透明的胶状，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反射着银白色的光线，它们好像并没有现我们仨，在空气中游弋，怡然自得。

不由令人联想到一句古文：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

这句话如若放在水中倒是一番美景，可把场景换到地下上百米的黑洞中，有三条在空气里游动的小鱼，这气氛便说不出的诡异！

“看来李阿花说的都是真的啊。”6加爵道。

如果李阿花提到的飞鱼和我们眼前所见属于一种，那还有一条致命的信息不容忽视：

千万不能接触到这些鱼，否则会有窒息而亡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