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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那把丝已经长出叶子,必然是再坚持不了整晚了。
对嘛,毕竟让颜方毓看到“自己”头上长草也不好。
容秋为自己找好了借口,欢天喜地地凑去人偶颈边吧唧吧唧开始嚼。
清明书院内灵气浓郁,草木瓜果长得都好,初生的枝条更是嫩又香。
容秋自己没意识到,吃着吃着他的小兔嘴都显了出来,枝条嗖嗖被他嗦进三瓣嘴里,比人嗦面都快。
侧颈的人偶皮肤还没被他磨秃噜,容秋边嗦枝条边假公济私地舔舔亲亲它的颈侧。
原来这就是老婆的皮毛啊不,是只有皮亲起来的感觉。
凉凉的、滑滑的,又软软的。
好像很薄,就像今晚的小包子皮,随便用牙尖磕磕就能流出香甜的汁水。
容秋吃着吃着就把枝条忘了,人越探越近,最后整个脑袋都埋进了人偶颈窝。
衣物虽与人是一体,领子扯不开,但领口并未贴紧脖颈,容秋轻而易举便能触到它的颈根。
一条孩童小指粗细的血管微微突出颈侧,自颈根延伸而上,又被容秋轻轻衔在唇齿间。
人偶是死的,自然没有脉搏汩动,容秋却能敏锐地感觉到,此处的皮肤比别处还要纤薄脆弱,好像多碰几下就会磨坏肌肤、重新化为锦被那样。
容秋舔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薄薄的皮肤裹着软却韧的血管,被容秋的舌尖压下去又浮上来,压下去,又浮上来。
如同初生的荷尖,像是禁受不住一只蜻蜓的重量,在水面上浮浮沉沉。
“你在做什么?”
颜方毓的声音惊雷一般突然炸响。
第o65章
容秋恍然如梦初醒,猛地从人偶颈窝中抬起脑袋。
“你在做什么?”颜方毓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咬牙切齿。
“啊……我……”
容秋慌忙擦了擦人偶颈侧的口水,装模作样说:“我……我睡不着。”
颜方毓凉丝丝地说:“怎么,一定要热热香香的你才能睡吗?”
容秋有一瞬的心花怒放,又立马被自己压了下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没练好呢,万一再把颜哥哥挤下去就不好了。”他很有自知之明。
颜方毓不冷不热笑了一声。
然而此时此刻,无论是被吓的还是被馋的,容秋倒是真的有点睡不着了。
“啊,对了。”
他忽然想起,今天的大事史课还有课业要问颜方毓的。
还没到考前昏天黑地记各个历史生年份的时候,那段持续千年的魔族、人族血泪史,对于此时的容秋来说更像是一则听不太明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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