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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选择将平生最刻骨铭心的一段往事说出来,也有着跟过去告别的意思。而且,她不得不承认,那个讨厌的男人的一番胡说八道,着实让她又看开了一些。
既然回不去,那就好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吧。
在这个没有他的世界里,活下去。
低头看着屋顶的青砖瓦,手下摸了摸质地坚硬的瓦片,触感是那样真实。
何红药抬头看着依然阴沉沉的天色,伤痕密布的脸,惨白惨白的,两行泪痕清晰可见。
16
早晨,王怜花醒来,便见何红药坐在昨晚那张软榻上,依然在盯着塌上那册书上的阵法看。
“再看也看不出朵花来。”王怜花懒懒道,随即披衣下床,拉铃叫来侍女。
“无聊么,看看那个奇怪的阵到底怎么画的,琢磨琢磨也好。”何红药的眼睛不见昨晚哭过的红肿,她的精神亦是不错,就好像昨天那些事情没发生一样。
王怜花一边系衣带,一边瞥了她一眼,道:“又一夜没睡。”他语气肯定,还着重强调了那个“又”字。
“我是魂魄,怎么会需要睡觉,”何红药起身在屋中飘了一会,想了想,她又道,“不过最近好像偶尔会有倦意。”
“恭喜恭喜,何姑娘快要化身为人了,”王怜花伸了个懒腰,凉凉道,“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何红药轻哼一声,道:“这句话该是我说才对。”
“公子。”
这时,门外有一名侍女对王怜花行了一个礼,禀告道:“欧阳大侠请您过府一叙。”
“欧阳喜?”王怜花挑眉,看向侍女背后那名低着头的家丁,道,“他可说有何事?”
那名家丁所着衣物正是欧阳府的家丁统一穿着,那人生得高大,表情憨憨,拱着手道:“我家主人说,有只猫闯进家来,请您前去赶猫。”
“猫?!”王怜花玩味一笑,道,“一只猫儿,欧阳兄大惊小怪了吧。”
那家丁重复道:“我家主人请您帮忙赶猫。”
王怜花眨眨眼,道:“我如今可还困着呢,哪有功夫去赶猫?”
这家丁固执得很,抬头道:“总之,主人要我一定请您去!”
王怜花盯了他一会,突然哈哈一笑,道:“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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