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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眼前这个老人，虽然周身没有强大的灵力波动，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再度出现，而且十分明显，这显然是眼前人的神识在他周围涌动。

“这是谁？”周围有人轻声道。

“这是这是”

“这不是闭关的前任掌门吗？！”

已经列队随时准备迎战的两队弟子更是证实了最后一人的猜想，拱手大声道，“石长老！”

老人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也不理那几个猜出他身份的修者，反而看向秦衡和蔼道，“听说你之前是在泰和手底下入得道？”

姜还是老的辣，秦衡几乎是瞬间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不止是问自己，更是讲给所有人听，他秦衡是几百年堕入魔道、背叛师门的逆徒！

这样一来，至少现在看周围人鄙夷的神色，这句话的效果还不错。

不过秦衡脸皮厚，他一定都不在乎，反而能漫不经心般应道，“是呀几百年前的恩、情我还没还给归元门掌门呢”

恩情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深。

老人浑浊的眸子不自觉地一沉，心里轻叹一声，这魔修果然是魔修，性子张狂，哪里还真能记得从前的恩

这么一想着，他心里最后一丝招揽秦衡的想法也没有了，此时更是直接道，“秦衡，自古正邪不两立，你堕入魔道本就是起了心魔，应该自我了断，实在不该还来招惹归元门，将归元门的五灵根弟子掳走”

前面的话秦衡倒是老神在在地听着，后面的话却让他耐不住道，“此言差矣，石长老，这悬崖上的奇花异草你我皆可欣赏，怎么能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呢？你这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就比如那些个被归元门强占三成的灵脉、灵矿

周围一直竖起耳朵听的修士们听到这里，对视一眼，隐约交换了一个眼神。

秦衡见到他们的眼神交流，眼里多了一些笑意，轻笑着和老人对视。

他心想着：怎么？就准你用道义污蔑我，还不准我用利益挑拨？再者，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这些人，这简单的几句话难道还能比得上实力不成

石长老在秦衡出口时就意料到不好，却没有理由阻止他。他也是当过掌门的，自然知道归元门强占资源的行为有多招人恨，只是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归元门强自然就该得到这些。

只是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不想和这些修士起太多冲突，所以此时他平静地看了一眼秦衡，“看来，今天你是来者不善？”

他急着进入正题，秦衡却一定都不急，这个时候还调笑道，“长老说笑了，我只是来看看唱卖会，怎么能算不善呢？”

老人板着脸指向倒在地上的门人，“那你打伤这两人”

“对对对！与长老一见如故，我都忘记说了，实在是抱歉，我伤才好控制不住修为，这两人挡不住我的魔气自己飞了进来”他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是一脸笑意，“长老不会怪我吧？”

石长老深吸一口气，实在是这么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修真界的人惧他、怕他，突然冒出个没皮没脸的诡辩之人，倒是不知道怎么光明正大地下手。

这么想着，他大声道，“秦衡，你还在狡辩！”然后直接出手，不给秦衡回话的机会。

老人的面貌看着斯文，本命法器却是一道带有倒钩刺的软鞭，况且他的修为确实是实打实的渡劫期，此时软鞭内的灵力铺天盖般结成一张网，朝秦衡笼罩过来。

渡劫期的神识在旁给与压迫，他的嘴里更是念念有词，手里结出一道法印打向秦衡，这般雷厉风行的动作，显然是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秦衡！

周围人在他动手时便后退数步，尽量远离两者斗法的地方，免得殃及池鱼，更是有人已经趁乱跑路，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渡劫期和合体期的修为差距之大，火系法术根本没办法伤害那根软鞭，秦衡心念一转，数根颜色诡异的藤蔓从地底下腾地冒出来，死死缠绕住软鞭不动。

他再一动手，平整的广场上突然鼓起一个个土包，由土包组成的土系法阵严严实实地把秦衡笼罩住，想要将那道法印挡在外面

石长老冷笑一声，冷眼看着秦衡挣扎，心里却觉得自己果然高估了这个魔修，竟然妄想用合体期分魂来挡住他的渡劫期法印。

如果秦衡在几年前成功到渡劫期倒还有几分可能，只是如今嘛

果然，即便土系法阵向来以防御性强大为主，在法印倒来之时也尽数灵力奔溃，一瞬间法阵便失去效应，根本挡不住法印将秦衡打倒在地，软鞭更是已经将藤蔓尽数崩裂，速度极快地打向秦衡

说实话，秦衡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修为更是超过在场80的人，甚至在他合体期的攻击下，有人已经因为不适抗出了法器。

可是谁让他的对手是渡劫期长老呢

倒在地上的人实在难堪，与刚才的翩翩公子截然不同，有些年纪还小的男修女修见了一眼就不忍再看，急忙转过头去。

直到这时，老人反倒有了心思和秦衡说话，“秦衡，归元门不求其他，看在你曾经是归元门弟子的情况下，将蔚承安交出来，我便饶你不死。”

当然，要是你坚持不交，那你就只能去死了

可他没想到秦衡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听到这里朗声道，“好啊！你去客栈找，这人我不要了。”

原本心情变得不错的老人哽住，眼看着脸垮了下来。

毕竟他只是说说而已，展现一下自己的仁义，哪晓得这个秦衡这么没脸没皮，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却是不可能放过秦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