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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是人是鬼？

那些久远的记忆，对他这个旁观者来说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可是有些人却还不至于完全忘记，毕竟这个“有些人”深深伤害过他的兄弟。

慕君昊呆若木鸡，屏住呼吸僵在原地久久都回不来神。

“……你要乖乖听妈妈的话，不许调皮，不许哭闹……还有，没有丁昶哥哥陪着你的话哪儿都不许去……嗯，我们瑭瑭最乖了，姐姐过两天就回来了，给你带很多很多的礼物好不好？”

叶唯熙站在洗手池前，低着头对着电话彼端的弟弟柔声轻哄着。

说着说着，她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便迎上一双饱含着惊诧又惊恐的双眼。

她很可怕吗？长得很磕碜吗？干嘛用那种见了鬼一般的眼神看着她？

叶唯熙蹙眉，不悦地瞥了慕君昊一眼，然后转回头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继续讲电话。

“好了，很晚了，瑭瑭乖乖睡觉，姐姐还有很多事要做，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嗯，姐姐也想你……乖，晚安……”

十秒之后，那双眼睛还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叶唯熙恼了，收了电话就转眸极尽嫌弃地瞪了长得好看却十分没礼貌的男人一眼，扭身走了。

神经病！嗑药嗑傻了吧？哪有这样盯着人看的？看得人毛骨悚然！

好半晌后，慕君昊猛然回过神来，拔腿就跑。

砰！

包房的门被狠狠推开，包房内正侃侃而谈的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抬眸循声望去。

“你干嘛这副表情？见鬼了？”岺子谦好奇地看着脸色苍白且神色诡异的慕君昊，微挑着眉似讥似讽地戏谑道。

慕君昊跑得气喘吁吁，这会儿正心潮澎湃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对着三人一个劲儿地猛点头。

点完头后他就转眸看着慵懒靠在沙发里优雅地浅抿着杯中酒的萧俊楚，纠结的眼神那叫一个欲语还休。

众人失笑。洛云倾推推眼镜，问：“鬼在哪儿？”

慕君昊大步走到玻璃墙前，呼啦一下用力拉开厚重的帘子，抬手指着外面的某一处。

萧俊楚等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出去，然后——

洛云倾噌地站了起来，连向来冷静自制的岺子谦都瞠大了眼睛坐直了身。

这果真是……见鬼了？

洛云倾和岺子谦都怀疑外面的光线昏暗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朝着玻璃墙走去。

相对而洛云倾和岺子谦的激动，萧俊楚在看见外面的叶唯熙时，仅仅只是微不可见地拧了拧眉，平静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