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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言自语既像是说给那昏迷的人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林晴雪醒来的时候，便感到了从手上传来的热度，她看到，自己的手正被那人握在了手心，而他的脸上则是无限欣喜的神情。

“晴儿，你醒了！”叶凌寒伸手摸摸她的小脸，满眼都是疼惜的神色。

“别碰我！”所有的意识一回归大脑，林晴雪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便是翻身下床。

叶凌寒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唇角抽抽着，一把按住她的身子，“别动，你怀孕了，需要休息！”

“怀孕？”林晴雪愕愕地看着他，忽然便想到自己的大姨妈居然已经过去了十多天还没来，没想到竟然又……怀孕了！

“不、我不要！我不要这个孩子！我要打掉他！”她喊着，便去掰他按着她的手。

怒意迅速地在眼间积聚，叶凌寒一张俊颜陡的变色，他恶狠狠地咬牙：“你敢打掉试试，你敢打掉他，我就打死你！”

林晴雪怔了几秒，眼泪突然簌簌地掉下来。

叶凌寒见她流泪，立刻又开始后悔刚才的话，忙柔了声哄道：“好了、好了，如果你不是要打掉孩子，我是不会对你凶的！不哭了，好吗？”他眉宇间带着忧虑，伸手给她拭泪。

她没有躲，只是低了头，半晌才道：“为什么要骗我？”

叶凌寒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我只是怕你伤心！”

“可是你杀了他，我就不伤心了吗？”她一下子抬头，眸中再度燃起怒火。

叶凌寒定定地望着她，半晌才说：“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爸爸真的不是我杀的！”

“那他的尸体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为什么？”她的情绪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

叶凌寒眉宇间的焦虑更深，却仍是心平气和地道：“真的不是我杀的。我说过不会骗你，就一定不会！我的人找到你爸爸的时候他便已经死了。你刚才见到的样子便是我们见到他时的样子。我只是把他的尸体带回来冷冻了而已。我原是想，等找到了凶手再告诉你这件事，可没想到，你自己发现了。”他叹了一口气，样子很是无奈。

林晴雪却只是呆怔怔地坐着，美丽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她该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他，她自己也是不知道。

“我先让石头送你回去休息，我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过一会儿就会回去的，好吗？”他望着她，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霸道，却是多了一分的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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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雪只是默默不语，任他抱了她从他的休息室出来，进了电梯，又出去，一直到上车，她不发一言，眼中没有了泪，却是失了神智一般。

叶凌寒很是担心，低低的交待了石头几句什么，又看着汽车开走，他才转身回去。

本来是要给他过生日的，厨房里还有切了半截的面条，桌子上还有未曾打开盖子的生日蛋糕。可是一切，却已是恍如隔世。

叶凌寒回来的时候，已是夜色迷茫。他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里面没有开灯，他看不清那床上的身影。脚步轻轻地走到床前，按亮床头灯，他看到她微合着眼睑，脸上还兀自挂着残存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