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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契机（第1页）

苏凡美眉宇间有几分怒容，她盯着伤势严重的韩征，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偷偷跟着我做什么？”

韩征的下巴已经被苏凡美复位，虽然还有些疼痛，但已经能够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我、担心你，也是好奇……”

苏凡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又无奈的情绪。她转身，毫不费力地将百十余斤的韩征扛在肩上。回到车上，苏凡美将韩征安放在后座，她轻手轻脚地调整着座位的角度，让韩征能够舒适一些。然后，她坐回驾驶座，启动车辆，缓缓驶离了这片似乎充满危险的区域。

韩征的眼神空洞，凝视着车窗外无尽的黑暗，片刻后，他低声自语道：“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他们的体型强壮得令人难以置信，绝非寻常人类所能比拟。

苏凡美专注地驾驶着车辆，回应道：“他们，确实不能简单地归类为人类，算怪物吧！”

韩征突然转过头，从后视镜中直视着苏凡美的双眼，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么，你呢？苏凡美，你又是什么？你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苏凡美吗？”

苏凡美听到这个问题，神情微微一滞，并没有回答，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轻轻叹了口气，说：“你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确实是我的责任，我会负责到底，尽我所能帮助你恢复。”

韩征眼神暗淡，仿佛人生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他沉重地叹息说：“我怎么可能恢复。就算能治好，也是个残废。你不如帮我了结吧，省的以后的日子受苦，遭人白眼。”

苏凡美理解韩征作为一个普通人此刻的绝望，但却对他这种懦夫思维有些鄙夷，她放缓了车，说：“只是断了条胳膊，断了条腿而已，又不是死了，干嘛这么悲观！”

韩征听了苏凡美的话，觉得其中似乎带着一丝嘲讽，这让他感到更加沮丧和无力。他默默地闭上了双眼，独自承受那种绝望。毕竟这样的结局，也算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

苏凡美驾车行驶了一段时间，直到天色大亮。汽车最终停在了一个中学门口，苏凡美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送了几条信息后，便静静地等待着。

韩征因疼痛而不敢轻易挪动身体，他微微调整了坐姿，疑惑地问：“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医院？”他本以为苏凡美会带他去医院，没想到目的地竟然是一所学校。

苏凡美靠在椅背上，很随意地解释道：“去医院只能保住你的命，但无法完全恢复你的伤势。我要找的是能让你完全恢复的方法。”

“这怎么可能？”韩征看着自己的断臂和扭曲的腿，觉得苏凡美是在开玩笑。

“这个世界很多事情你还不能理解，”苏凡美不愿意多解释，“你听我的就行了。”她的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韩征心里还是半信半疑，正准备再和苏凡美说几句话，突然瞥见了玻璃窗上映射出的自己的脸。那张脸肿胀变形，几乎认不出原本的模样，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的心再次沉到了谷底，也就不愿意再说话了。

等待的时光仿佛被无限拉长，直到傍晚时分，韩征已经在车内小憩了一觉。此时，学生们纷纷放学，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年漫步而来。苏凡美按了几下车喇叭，少年看到了她，紧跑几步钻进了汽车。

“看来你已下定决心接受我的提议了。”少年脸上带着一抹微笑，虽然面容尚显稚嫩，但双眼中透露出的是越年龄的成熟与稳重。

“想办法把他治好，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办。”苏凡美指了指身后说。

少年随即将目光转向躺在车后座上的韩征，看到他那伤势严重、几乎不成人形的身体时，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和愤慨：“什么人下的手，这么狠毒！”

“不清楚。”苏凡美回答，“可能是另外一股势力，也可能是两个普通的暴徒。”

“不论是谁下的手，这件事都需要调查清楚。”赵泽齐郑重地说，然后向韩征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赵泽齐，是个学生。”他注意到韩征失去了右手，便轻轻地握住韩征的左手晃了晃。

韩征觉得赵泽齐没有边界感，有些讨厌，但出于礼貌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赵泽齐并不介意韩征的冷淡态度，他继续说道：“你的伤势，如果是在平时，那确实难以完全治愈。但幸运的是，现在有个契机，可以让你完全恢复如初。”

“完全恢复？”韩征并不相信，用不友善的语气质疑道，“难道我的胳膊还能长出一个新的来？”

“没错，就是这个完全恢复。”赵泽齐笃定地回答。

韩征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怎么可能？你说的契机是什么？”

“那个契机，”赵泽齐缓缓地说，“就是最近出现的那个连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