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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少阳没有回答，他无法说出那句话来，他觉得羞愧。

苏浅笑看到男人的表情，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心痛是真的、爱是真的，恨也是真的。

“我回来，只是为了知道一件事情。”苏浅笑往前走了一步，如预期般的，蒋少阳就往后退了一步。

卧室很宽敞，苏浅笑心里很紧张，但是表面上却很淡定的慢慢走到了门口的方向。

“想知道什么？”蒋少阳不想让她走，立刻站在她的面前拦住了她，却又不敢去碰触她的身体。

“我是怎么死的？”死这个字眼太过于沉重，刚刚说出来，苏浅笑就看见男人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接着问道：“我死的很冤，所以我不能投胎啊少阳，这一年来我一直都在这里，我走不了啊。”

蒋少阳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他知道，他听说过，一个人如果不冤不白的死了，他们就无法被超度，他们就会变成冤魂。

他的笑笑……变成了冤魂。

“笑笑……”男人抖着嘴皮子，语不成词，“笑笑……”

这是老半天了，没有一个回答。

苏浅笑有些不耐烦了，因为越慢越容易露馅。

“是你和苏茜茜干的，是不是？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不!”这次蒋少阳反应的很快，他盯着苏浅笑的眼睛，没有丝毫说谎的迹象，“不是我，笑笑，你相信我，绝对不是我。”

“苏茜茜？”苏浅笑却不相信苏茜茜一个人能有这个本事。

“我觉得……也不是她。”蒋少阳声音低了下去，大概是觉得无颜面对苏浅笑。不过他说的倒是实话，虽然他和苏茜茜谁都不说，但是苏浅笑出事后没几天苏茜茜很慌张的来找他，说是警察去她家调查了，那个时候苏茜茜问蒋少阳知道不知道苏浅笑的车子是被人为弄坏的。

蒋少阳觉得苏茜茜应该不会有那份心计。

苏浅笑沉吟了一下，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两杯红酒的缘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已经不能承受更多。

“那么……我的妈妈，是怎么回事？”这是她最后一个问题。

蒋少阳有些尴尬，这事情等苏浅笑去世之后他才从苏茜茜那里听说，不过苏茜茜也和他一样，两个人之前都被文婉和苏建业蒙在了鼓里。

“苏夫人……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苏浅笑的眼泪哗啦一下就流了下来，蒋少阳着急的不行，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但大约是太紧张了，折腾了很久都没有弄开，最后终于抽出来一张，轻轻的给眼前的女孩子擦掉泪水。

当他接触到那个温暖的时候，他就觉得刚才所有的恐惧全部都烟消云散了，闻着对方头发上的香气，他甚至觉得这个就是她的笑笑，并不是什么梁小昭，也不是什么冤魂，她就是苏浅笑。

他的苏浅笑回来了！

于是苏浅笑就被男人狠狠的拥进了怀里。

熟悉的味道，久违的温度，苏浅笑的眼泪没有被擦干净，反而越来越多。

“少阳。”她紧紧揪着男人的衣服，“你对不起我，你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