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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次花丛懒回顾二十七（第2页）

老人僵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笑得苦涩又复杂。

池阴的执念太深了。

他不能看着池阴继续这般偏执地疯癫下去，他必须有个了断，了结这段因果。

既然因他而生，那也因他而灭吧。

老人直起了身子，毫无畏惧地面对着黑压压的铁骑。

“慧明大师，佛道最忌讳的就是犯杀戒。您就是这样给天下僧徒作表率的吗？”老人不带情绪地道。

“杀戒？”慧明双

手合十，对老人一礼，“佛门渡的是天下人，若杀一人可活十人，那么还算犯杀戒吗？”

“天下苦昏君久矣，贫僧身为无尘大师亲传弟子，受天道与大师所托，出面主持大局，渡苍生走出苦海。”

“受无尘大师所托？”老人笑了笑，“那无尘大师为何不亲自出面？”

“师父年事已高，不能奔波劳累。特许我以他的名号，召集天下信徒，一同破而后立！还天下朗朗乾坤！”慧明高声道。

“好！”

“我等愿誓死追随大师！为万世开太平！”

“誓死追随大师！还天下朗朗乾坤！”

“除昏君，捍正道！”

士兵此起彼伏地喊道。

老人摇了摇头，“都言出家人不打诳语，慧明大师不脸红吗？”

“据我所知，无尘大师在一个月之前就故去了。”

场面寂静地诡异。

“所以，老夫想问慧明大师一句。此番征战，究竟是无尘大师的遗嘱，还是您的一己私欲？”

“自然是继承无尘大师的毕生所愿。”慧明沉声道。

“好。”老人笑了笑，“那我就来问一问无尘大师。”

慧明愣了一下。

只见老人手中托出了一盏琉璃瓶，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此为无尘大师的舍利，里面存有他的一丝魂魄。我不仅修习了佛门六通，亦会招魂保魂之术。”老人缓缓道：“无尘大师突然故去，大净寺一夜换天，秘而不宣。这其中的真相，恐怕只能让无尘

大师亲自来说了。”

“你、你怎么会有师父的舍利？”慧明大惊，“此乃我寺重宝，你一个外人竟敢擅动！这是对佛门最大的不敬！”

“究竟是谁不敬，就请无尘大师来评价吧。”老人笑着揭开琉璃盖。

只见琉璃瓶在空中悬浮了起来！

在场众人皆瞪大了眼睛，连容卿也有些诧异。

老人双手结印，薄唇微抿，看神情似乎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