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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第3页）

连山月看向他，“如果有朝一日我对师兄来说也没用了呢？我会被怎么处理？师兄还会这么温柔地让我永远睡过去吗？”

“山月，你总是误会我。”裴松之叹了一口气，“只要你乖乖听话，师兄不会伤害你的。”

连山月问：“那要是我不乖呢？”

“你自己数数，你对我阳奉阴违多少次了，我对你做过什么了吗？”

连山月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裴松之：“那要是一切都结束了呢？谢清霏的事情结束了，你会怎么办？会不会丢下我？”

裴松之看着她，想和往常一样说，我怎么丢下你呢，但不知为何他说不出来

。手上的戒指存在感强烈，仿佛是被套住一般，他被莫名的力量所束缚。

这一次裴松之没有说谎。

他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是否会丢下你，通常我不会留一些没用的东西在身边，除非你能证明自己的才华。”他招手让连山月重新坐了下来，“如果是进入杀手联盟这样换谁都能做的事情，自然不值一提，那只是锻炼你，现在的你对我来说有无可比拟的作用。”

“勾引谢师兄难道不是换哪个公主都行。”

裴松之心里有些惋惜，但并没有表现出来，“现在非你不可了。”

“也就是说，等你杀了谢师兄，我就变得没用了。”连山月将目光移到竹林中，松涛阵阵，如此安静，安静得让人心冷。

裴松之为她倒了一杯茶，“为什么你不去想一想谢清霏杀了我的结果呢？而且就算你对我没用，我也未必会伤害你……更大的可能是视若无睹罢了。”

“也就是说，只要任务结束，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干涉我对吧。”

裴松之没有犹豫：“自然，这是你的自由。”

“我知道了。”连山月站了起来，“本来我是想，如果谢师兄死了，我会为他陪葬……”

裴松之打断她：“你不会，你不是这种人，你不会和那些为情所困的蠢货一样，做出这等傻事。”

连山月突然笑了：“你又没有被我爱过，怎么知道我不可能？”

裴松之沉默了，漫长的人生里

他确实见过很多这样的人。

无论如何天纵奇才，如何算无遗策，一旦坠入爱河，就变成了傻瓜。

他不希望连山月也是这样的人，她，她应该更好。

但是怎么样的“更好”，裴松之一时却想不出来，但他知道，那并不是剑术更厉害，医术更精湛的“更好”。

裴松之沉声道：“山月，不要做傻事。”

“那不是傻事。”连山月说，“师兄，你没有感情，你不会懂的。好啦，也不跟你说这些了，我要去看看阿妙，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动什么手脚！”

连山月从他背后绕过，脚步轻快地离去。

他想到了刚来时的场景，连山月站在竹海中，仿佛她本来就应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