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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身死（第1页）

这边谷雨和立春急忙把姜寻芳护到身后。

姜寻芳却觉得心如刀绞疼得就有些站不住，他如何会出事，身边的亲随不少，怎么会中箭。他今年走时根本就没有定下亲事，是她害了他。眼前一黑人就直直倒地。

谷雨和立春反应过来，姜寻芳已是倒在地上，连忙想抱起起姜寻芳，谷雨却见姜寻芳的襦裙已是血红一片。就大声叫着立春、立春快快去找邱大夫、小姐不好了，怕是要早产了。

立春乱滚带爬的起身，就往外跑去邱大夫、

柳宗言也反应过来，赶紧抱起姜寻芳往秋霜院里跑去，到了屋里把人放到床上后，看着自己手上身上的血愣愣的看着床上的人。

这边夏嬷嬷见到这样也慌乱了，又快快定了下心神，吩咐到小丫鬟快快去请产婆，快去请大夫。灶上赶紧烧热水，热水不能断。

自己又赶紧掐了一下姜寻芳的人中，见人不醒，又狠狠的掐了一下，人见已转醒。就大声的叫道：小姐、小姐、别睡了，打起精神来为了肚子里的小少爷也不能睡。

蒋寻芳意识已模糊了，有些睁不开眼，嘴里嘟囔着我害了他、我害了他、

这边产婆来了，看了床上的人后，又把不相干的人请出去，摸了下肚子，额头冒气冷汗，又摸了下宫口，这宫口没开，血流成这样。就开口道：大夫来了吗？夫人若是不止血，怕是撑不住了。

这边邱川已经背着药箱跑了进来，上前诊了下脉后面色也白了，让身边的夏嬷嬷把姜寻芳的外衣脱了，拿起银针开始下针给她止血，过了一刻钟血慢慢的止住了，又开了催产的方子，急急的吩咐到快快的煎来给柳夫人服下。

一会药煎好了，邱川也把银针收了，夏嬷嬷扶起把药灌了进去，邱川又从药箱里拿出一支三十年的人参来，吩咐夏嬷嬷去切成薄片，留出几片给姜寻芳含嘴里，别的熬成参汤备着。

产婆又在寝室里，跟姜寻芳说道：夫人，宫口还没有开好，您先攒攒精神，一会我让您使劲的时候才能使劲。

这边夏嬷嬷又吩咐立夏，让她去蒋府去把老爷请来。蒋府的女眷都还没有从榆关回来，只能是请老爷来了。

这边蒋记清接到消息后，就去给老爷子蒋恩说了声，蒋恩也不放心就跟着一起来了，蒋恩在去的路上，又让人去了孔府把蒋寻如叫到柳府去坐镇，他们进不去产房，实在着急的很。

这边蒋寻如拿根陪嫁的百年的老参，就急急的坐马车出了府，急忙往柳府赶。刚到柳府大门就碰到了祖父和三叔，也急不得见礼了，急急扶着蒋恩往里走。蒋记清两脚软的跟在后面。

这边到了，就听到产婆说道：夫人没有力气了，快快的拿参汤来。

里面的姜寻芳疼得已是木了，觉得自己怕是不行了，夏嬷嬷又给姜寻芳灌参汤，灌进去后也无用了，产婆就道：找个拿主意的来吧，孩子肯定保不住了。若是我把孩子推出来，大人要是不大出血的话，还能保一命。

蒋记清两眼一黑，差点就栽倒了。自己狠狠咬了下舌尖定了定神，跟蒋寻如说道：如儿，快快进去告诉产婆保大人，若她能保住宝姐儿的命咱蒋家必当重谢于她。

蒋寻如进了寝室和产婆说后，又拉起姜寻芳的手说道：宝姐儿，你争口气，乖，就是生个孩子而已。没事的姐姐在这里守着你呢。

姜寻芳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使劲的睁着挑花眼看向蒋寻如，似是想说话，却没了力气。蒋寻如见了受不得，狠狠的用牙咬住两腮，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边产婆听了准话，就开始用力气开始往下推孩子，过了两个刻钟孩子给推了下来，一个男孩浑身紫已没了气息。没等片刻，产婆大叫：大夫、大夫快进来，产妇大出血了。

邱川进来一看，哪里还止得住摇了摇头，转身去打开药箱拿出一药丸，跟丫鬟要了一碗用水化开。交给了夏嬷嬷快给你家小姐服下吧。又转身去外室说道：蒋太傅、蒋学士快进入说句话吧，人撑不住了。

蒋记清踉跄的扶着蒋恩进去了，蒋寻如紧抓着蒋寻芳的手颤抖不已，脸上满是泪水对着蒋恩和蒋记清，说道：祖父，叔父，快来看一眼吧。就退到一边压不住声音呜呜的哭了出来。

蒋恩上前颤抖着手抓着姜寻芳的手，未语眼泪掉下来，蒋寻芳见到了祖父和父亲想起身拂去他们的眼泪，却起不了身了，蒋记清见状又上前把她抱在怀里支撑着她，让她好说话。

姜寻芳开口对蒋恩说道：祖父，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我不孝了让您白人送黑人了，祖父，我死后把我从这里带走吧，葬到京郊的庄子吧。

蒋恩已说不出话来，点了点头答应了。

姜寻芳又对蒋记清说道：爹爹，孩儿不孝了，您好好的陪着娘亲，让她别难过。你们保重身子别为我难过，孩儿解脱了，也让大哥和二哥别难过。让府里的家人别难过，我这辈子能投到蒋家是我的福气。还亲您带我给魏老国公、魏国公和魏国公夫人磕个头，说我对不住他们。

又缓了缓说道：父亲女儿不孝对不起您和母亲了，跟哥哥们说让他们替我尽孝吧。我身边服侍的人别怪罪她们，给谷雨和立春找户好人家嫁了吧，让夏嬷嬷回她家养老吧。

蒋记清刚想说话，觉得怀里的人一软，摸了一下鼻息人没气了。顿时哭着叫到宝姐儿……

屋里人哭声一片，蒋寻如强打着悲痛，吩咐道：夏嬷嬷，你们几个和我一起给宝姐儿收拾一下，回蒋府。又上前去劝出蒋恩和蒋记清出去，她好带人给姜寻芳收拾妥当，把人带走。

蒋记清扶着蒋恩出了寝室，蒋记清又起身给邱川行了一礼，邱川急忙扶起他，还没来的急开口说话，蒋恩又开口道：你若有事就来人去蒋家，我们蒋家必会应你。

邱川回道：蒋太傅、蒋学士，这是我的本分，只是在下医术不精实在是愧不敢当。还请二位节哀。晚辈就告辞了。起身行了一礼，背起药箱又走了。

这边柳宗言呆愣住，觉得不真实。蒋寻如这边收拾妥当后，和蒋记清说道：叔父，已收拾妥当了。

蒋记清起身进寝室，抱起姜寻芳心如刀绞。起身就要走，柳宗言起身拦住，说道：岳父，不可啊不能带走寻芳。

蒋记清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抱着人就走，蒋恩给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神，两个随从起身就押着柳宗言跪在一旁，动也动不得了。眼睁睁的看着人走了，蒋寻如把那孩子用个小抱被，裹了一起带走，走到了柳宗言身边时，对着柳宗言呸了一口，一行人头也不回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