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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融看了一眼萧皇,萧皇点了点头。
“可。”萧玉融道。
祖巴却说:“这样,我们会将其中两座城池拱手相让。”
两座?什么意思?还有一座呢?众人脸上都明明白白写着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还有一座城,盟主打算如何归还呢?”萧玉歇问。
祖巴停了一下,手指委顿,“另外,我想看公主跳一支舞。”
舞?众人面面相觑,都困惑不解。
北国的使者更是差点瞪掉了眼珠子。
一支舞换一座城?疯了不成?太亏了!
楚乐百官却开始转动脑筋,虽然说赚大发了,但是公主也是皇室体面,让公主给一个胡人献舞也是有损颜面啊。
“我早听闻公主善舞,京中、乃至楚乐和天下,都无人可比。”祖巴说,“所以,公主愿意交换吗?”
如此划算的买卖,萧玉融当然答应。
“既然今日是我的生辰,那我这一舞,便悦神祈福,为楚乐,为天下人而跳。”萧玉融朗声道。
她看向祖巴,“盟主也可共赏。”
“诸位请移步天塔。”萧玉融道。
祈福舞,自然要在天塔下的祭台上跳。
萧玉融脱下鞋袜,赤足走上祭台。
高台上高耸入云的塔楼,是世代流传下来的天塔,专为祭祀祈福所用。
天塔总共六十六层,但只有三十三层开放,剩下的三十三层是禁区。
大气磅礴的颂章之下,萧玉融赤足站立在祭台之上,脚踝上的铃铛迎风摇摆,发出泠泠声响。
祖巴一眨不眨地仰头注视这一幕,萧玉融红裙明月夜,浓艳得不可方物。
她的鲜红裙摆,仿佛是楚乐的标志与象征。
萧玉融身后皎洁的明月高悬,众人从下往上仰视,她的人影映照在月亮之上,仿佛是月宫之人。
听钧天帝乐,知他几遍。争似人间,一曲悦神新传。柳腰轻,莲步移。逍遥烟浪谁羁绊。无奈天阶,早已催班转。却驾彩鸾,芙蓉斜盼。愿年年,陪此宴。
她一层层攀登上天塔,每一层的天塔祭台上都有独一节的舞,直到攀登上三十三层。
接下去她不再攀登,而是一甩红绫朝着天际丢了上去。上面似乎有人接应,拽住了红绫猛的提力。
接着力,萧玉融一踏凭栏,同风而起,恍若扶摇直上九万里,一跃五六层。
底下众人惊叹不已。
萧玉融凭借这样,重复了五六次之后,抵达天塔最高层。
乐章的最后一个重音落下,随之萧玉融的最后一个动作结尾。
她张开双臂,径直从高塔上一跃而下的时候,恰逢她身后的月亮遁入云层之中隐匿不见。
众人的视线被她逼人的色彩所吸引,恍惚之下,仿佛月亮也随着她一同坠落了。
这一场坠月之宴。
萧玉融的跃下天塔的动作,令所有人心脏一紧。
她像是无所凭依的孤鸟般在空中自由下坠,没有任何的动作,而身上的红绫也随风飘荡。
祖巴瞳孔骤缩,下意识疾步冲了过去,踩踏着两旁的石柱跃到半空中,朝着萧玉融伸出双臂,接住了下坠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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