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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姚琳点点头。

“那晚上也要留下来陪吗？”

姚琳刚好打了个哈欠，蔓子催她：“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没事。”

姚琳看着蔓子的腿，硬邦邦的垂在那儿，毫无生机。

蔓子见她脸色犹豫，又朝她挥了挥手。

姚琳这才说：“行，那你多注意腿，少走路，有什么想要带的尽管通知我。”

蔓子和露露又玩了三轮围棋才准备睡觉。

睡前，她感觉眼睛又酸了起来，似乎还流出液体。

夜晚，她的睡眠浅，总觉得不踏实，昏昏沉沉，突然之间就醒了。

眼睛还未睁开，却听到耳边有细微的动静。

她神经紧绷，嚯地迅速睁开眼。

头有昏暗的灯光，是为了方便病人半夜下而设置的，一连好几天，她都记得自己睡前关掉。

等眼睛适应周围的光线，她看见黑暗中有个人影抖了一抖，正好立在她前，那人在她醒来的刹那往后退了一步。

白天的那一幕瞬间冲进她脑子里。

“你干什么？”她盯着对方，沙哑的问。

“我……我就看看……”

显然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女人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蔓子抬起右手臂，手伸向她。

“把手机给我。”

女人显然已经吓坏了，又不会圆场，手机紧攥在手上，犹犹豫豫。

“谁让你这样做的？”蔓子逼问。

“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女人转头看了看身后上闭目沉睡的女儿，小声招供，“白天我下楼的时候，碰见几个男人，他们问我是不是跟你一个病房，我说是。”

蔓子眯了眯眼睛，听她继续说：

“然后他们让我每天观察你的动静，随时都要知道你在做什么，和什么人接触……”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女人颤着声说：“也没有什么，就是……露露住院的所有费用他们都帮忙解决。”

“难怪。”蔓子冷笑一声，手依旧抬着，这时又伸长了些。

露露妈妈表情为难，“姑娘，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好，可是他们不像是惹得起的人，我现在已经跟你说了，再要是让他们知道，这我们的住院费就……”

“可你现在已经侵犯了我的，我完全可以告你，好像先前那个律师的电话就在我手机里……”

“别别别……”露露妈妈慌了起来，压低声音重复，“我给你看，我给你看……”

蔓子接过手机，费劲地靠了起来，借着微弱的光线，翻看手机里的一条条短信。

才一天时间，就已经向同一个号码发出八条信息。

里面包含她说过的一些话，吃过的食物，来探病的人，以及常做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