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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链和脚链我会让刘福全去准备,钥匙也只?给你?一个人,除此之?外,我还会给你?足够麻翻我的蒙汗药……时尘安,我想聘你?为妻,好不好?”
腕粗的手链足有三斤重,如沉铁黑蟒般盘在明黄的锦缎上,时尘安只看了眼,便匆匆挪开视线,但与此同时,靳川言从身?后覆着了过来,他的手从她腋下穿过,拿起了仅此一枚的钥匙递给时尘安。
他问道:“要试试吗?”
试试?要怎么?试?
时尘安没接钥匙,她疑心靳川言是脑子坏了才有这般离奇的主意,寻常人求娶拿的都是亲手打的大雁,偏他特立独行,用手链和脚链还有蒙汗药下聘。
不知情的还以为她要做占山剪径的女山匪。
可?无论时尘安怎样觉得匪夷所思?,靳川言好像都认了真,他拿起手链,研究开合的方式,这?是最普通的手链,只要有钥匙就可?以轻易打开,因此没过一会?儿他便掌握了窍门。
靳川言一手牵着时尘安,一手提着手链,沉重的手链拖过地砖时,发?出让人齿冷的声响。
时尘安迷迷糊糊地跟着靳川言来到了拔步床前?,看他认真地把手链锁上了床柱,她才警觉:“你来真的?”
靳川言挑眉:“不然呢?我白打这?手链来寻开心吗?”
但其实在时尘安眼里,打了手链才是寻开心。
她眼睁睁地看着靳川言把右手手腕拷进了链条套环之中,锁舌卡过一圈,咔哒扣上,他从容地将?钥匙拔出,递给了时尘安。
他今日不曾束冠,任着青丝自由拓落,衬得他的眼眸越发?黑深。
靳川言动了动手,手链长度有限,他的行动很快受到限制,他却没有任何的恼怒,反而饶有兴趣地挑起眉头,笑道:“呀,我被锁住了呢。”
他笑吟吟地看向时尘安,眼神里有微妙的期待。
时尘安有些懵,不知道靳川言究竟在期待什么?。
他便向她微斜了身?子,今日着的衣袍也不大规矩,绸缎丝滑无比,略欠身?,前?襟便开了小半,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肌。
靳川言的眼尾上挑,笑语盈盈间有几?分?狡黠:“我现在是你的阶下囚,你不想对我为所欲为吗?”
时尘安的困惑更深了,她既不是掌刑的姑姑,也不是那等喜欢伤人取乐的变态,她能对靳川言为什么?为?
时尘安认真地思?考了会?儿,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靳川言自荐枕席失败。
他知手链打好之后,便做足了准备,故意不束冠,是为了方便,穿着衣襟宽大的袍袖,除了方便外,也是为了引诱,可?惜了,他使?出浑身?解数抛出去的魅眼,都抛了个空。
时尘安这?个木头,纵然也饱览春宫图——一本——却仍旧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纵然狐狸成?精,也没有办法让一个天残动春心不是。
但靳川言并不气馁。
他道:“过来。”同时,又把手腕上扣着的那沉重链条拖了起来,才这?么?会?儿,套环已经在他腕骨上印出了红痕,他却仿佛不知痛似的,若无其事地向着时尘安笑。
时尘安却不能不把这?点伤当回事,她知道链条很重,靳川言单手举着免不了酸痛,因此快步走到床边,才刚坐下,她的身?体便被靳川言顺势一拉,摔倒在他的怀里。
靳川言的手与冰冷的链条一道贴着时尘安的肌肤,他扶着她的脸道:“我现在失了自由,你可?以对我做任何的事,知道吗?”
时尘安仍旧懵懂,可?已经隐隐能察觉到了几?分?危险的气息。从前?她与靳川言不是没有靠得如此近过,他也不是头回扶着她的脸颊,可?是过往的每一次,都没有一次如这?一次被,让时尘安有一种被狩猎者盯上的感觉。
她清清楚楚地从靳川言的眼里看到了浑浊的欲望。
本能叫时尘安赶紧虎口脱险,但仍旧迟了一步,狩猎者总比猎物有更为敏捷果断的行动,在她念头刚起时,靳川言便一眼看穿她的念头,于是迅速地咬了上来。
或许不该称之为咬,而当是含,或者是吮。时尘安的脑内炸成?了烟花,无数的声音都在尖叫,可?是没有一道声音能告诉她当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唇上的触觉是从所未有的陌生,她才刚若脆弱的蝴蝶被人小心翼翼地捧起蝶翅,下一刻,就如顽固的河蚌被尖刀撬开蚌壳,被迫露出柔软无助的蚌肉,被裹着含口允与品尝,被迫吞下交换的津水。
时尘安一无所知地呆呆着任眼前?的一切发?生,也不知过了多久,靳川言轻拍她的脸颊,时尘安迟缓地转过瞳孔看向他,靳川言叹气:“时尘安,你笨死?了,怎么?连换气都不会?,竟然硬生生把自个儿憋晕。”
“我晕了吗?”时尘安有点呆,她回想了一下,并没有什么?记忆能佐证她确实有过短暂的晕厥,她只记得靳川言明明在舔她,下一秒,却变成?了拍她的脸颊。
那她大概是晕过了吧,时尘安并不确定,她问道:“刚才在做什么??”
“接吻。”靳川言看了她一眼,“你不是看了春宫图?里面没有?”
时尘安道:“春宫图没画这?个。”她想起了春宫图里画的那些,原本一知半解的画不知怎么?的,在当下的情境下,突然叫她生了些燥热。
靳川言还在漫不经心地捏着她的脸颊,指腹亲昵地滑过她的脸庞,又讨好试地揉揉她的下巴。
但时尘安看穿了靳川言的意图,他的眼眸里仍旧翻滚着乌云般的欲念,她知道比起揉她的脸颊,他更想揉她的唇,比起揉唇,他更想继续像刚才那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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