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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也芝和晓华被余莲带去剪头发。
两个女生一齐在理发店洗了头发,洗头小弟用毛巾围着她俩的脑袋圈了一圈把头发盖好。两个人像两颗蛋一样光着脑门坐在旋转椅上等着。
晓华看着也芝穿着短裤的腿说,你好白啊。她把胳膊伸到也芝腿旁边:“真白啊。”她的胳膊比也芝的腿黑了三个色号。
也芝看了看晓华:“你好瘦啊,感觉你脸比我小一圈。”头也小一圈,毛巾捆也芝只能余下来一小节勉力别进去,捆晓华能松松垮垮绕一圈半轻轻松松全盖掉脑袋还富裕。
理发师走两个过来,她们要剪到哪里。也芝在耳朵旁边比了比:“到这里。”
“学生头?”
余莲从等候的椅子上站起来:“三中学生。”
理发师了然,解开围在她脖子上的剪发围布,又用夹子别紧。紧的也芝有点不舒服,她还来不及表示不舒服,理发师一剪刀下去,也芝留了一个暑假到肩膀往下点的头发就没了。旁白的晓华更惨一点,另一个理发师两剪子下去,晓华到腰长的黑长直没有了。
两个眼下是像初中学生妹了,吹干以后各自顶着一个蓬松的波波头。理发师还说给她们吹吹,用电吹风抵着梳子给她们吹造型。难说是因为剪完这个头发真的变丑了,还是因为没看习惯的心理作用,反正也芝觉得自己和晓华顶着这个头发,各有各的奇怪。
她妈倒是相当满意,在背后说:“欸呀,清爽多了。像学生。这多方便,吹吹一下就干了。”
在上中学的女生是没有追求美的权利的,一切方便学习的造型才是学校与家长的追求。
长大以后回看难免觉得自己在什么怪圈里走一条看似向前的循环,没什么比中考重要——没什么比高考重要——没什么比稳定的好工作重要——现在不结婚以后就知道苦了。也芝很诚挚地在二十多岁时想过,如果生一个孩子下来是为了让这个孩子继承她的人生循环,那不如不生。也许三十多岁的时候会转变想法吧,谁知道呢。可人活着,就只是为了稳定地活着吗?有了孩子以后呢,把孩子养到大学毕业,然后的人生呢?怎么没人提了。
是快乐的退休生活吗?可是人老了快乐,不是因为有钱养老才快乐吗,本质不是有钱吗,这跟有没有孩子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有孩子有孙子跟有钱可以直接挂钩,那不如大方承认,生孩子就是生养老保险。
第二天开始了为期一周的军训。
原谅也芝,这场军训除了让她整张脸和脖子黑了一圈,实在没留下什么大印象。小地方的学校,军训向来是差不多就得了,什么过火圈打靶子这种事她上大学才听说。她也是后来去了大城市才知道,原来有的中学是有校史馆的。校史馆?江城三中总共就三栋教学楼,外加一栋准备要修的地基,连唯一的操场都做不到标准的四百米跑道只有两百五十米,你指着它有校史馆呢。也许确实是历史悠久的老校,但也许也只是因为江城本身就是个难以有大变化的地方,开始的时候有一座学堂,慢慢伫立了这么多年就成了学校也很正常。
军训五天下来,绝大部分人顶着一样的发型,穿着一样的衣服,晒得一样黑,远远看过去还真是每个人都长一样。也芝班上,只有两个人和大家有些褒义层面的长得不一样。一个是容溪,一个叫冯灵。冯灵长得不算很漂亮,但她个子高挑,是跳舞的形体也好,乍一看反正和这群需要剪头发的同龄人不太一样。她有舞蹈生证明,她不用剪。
有时候也芝会在回家的路上,在三中坡上看见冯灵走在前面。她步伐轻快,有时候走到人面前会蹦两步,这样的动作总要轻瘦长发长得还不错的人做才有些美感。也芝,想要是自己蹦起来,她一定会怕脸上的肉会不会抖两抖。冯灵的高马尾总是灵动的,跳跃的,旁边的几缕发丝有的会黏在衣服上,有的会被风吹动。这和剪到耳边的波波头怎么会一样。
军训的最后一天,不踢正步了,学校交代开始学课间操。冯灵被杜康叫到最前面,跟着台上的示范领操。冯灵跳得很轻松,学得更快,两边下来几乎就掌握了。
“第八套中学生广播体操,《舞动青春》现在开始。预备节,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第一节,伸展运动。”
四遍了,也芝做到体转运动还会时不时同手同脚,旁边经过一个戴哨子的女体育老师看不下去,经过她旁白的时候讲:“伸右腿的时候腰往左转,迈左腿就往右转。”这话贼了有用,也芝就这口号顺利顺下来第六遍和第七遍。第七遍的时候差点转错了,还好及时凹回来。
她从刚刚就听见背后有声响,现在那帮男生窸窸窣窣的笑声好像又大了点。碍于大家都在跟着学广播体操她也不好回头看。跳完第七遍,学校终于提议让大家歇十五分钟再来。也芝回头看,已经没人在笑了,她忍不住小声问背后的女生:“他们在笑什么啊?”
那个女生低声道:“那个。”
她顺着回头看过去,一个体型和众人不大同的女生低着头在擦汗,她的刘海全黏在脑门上了。她一下就知道答案了,也芝咬了咬唇边嘴内的肉。
容溪和一个男生往前走,他们可能是要去上厕所。那个男生笑得有点夸张,几乎跟耍杂耍一样跟容溪比划:“你看见没有,她那个腰都弯不下去。”
容溪淡着一张脸:“这没什么好笑的。”
他们已经走过了也芝的身侧,也芝看不见另一个男生的反应了,倒是听见了容溪那句话。也芝在心里点头,在嘴上赞同:“这有什么好笑的。”
背后的女生也赞同:“就是。”
回想起来,有些为自己的怯懦感到可惜。她明明理所应当在容溪之前就说出那句话,她也是女生,她也不瘦,就算她瘦,她也应该站出来说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们真奇怪。
休息的十几分钟里,她一个人坐在原地设想了很多遍,要是一会背后还有笑声出现她就要走过去跟他们说: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们才好笑。你们才好笑好像有点太那个了,实在不是也芝能说出的话,那后一句要接什么,休息的实十五分钟里也芝一直在想这件事。直到哨音响起,也芝一手撑着地起来,她一直等着,等到今天都结束了都没再听过后面传来笑声。说不上那一刻的感受,有一丝对于自己的计划没有成功实行的可惜,更多的是有点可怜那个女生,有点气恼。原来对于他们来说,真的就是无关紧要的随口过去的一件事。
也芝看着那个女生远走的背影,犹豫再三要不要上前与她搭话。最后在怕自己多事和不知道要说什么间来回纠结。
这天江城的天空很漂亮,余霞成绮,晚霞像美丽的绸缎徐徐展开。也芝慢慢走在背后看着那个女生的下山的背影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小,她眯着眼也看不清的时候,几十步路的纠结时间里就错过了,再追也追不上了。
她有些讨厌自己的怯弱,有些讨厌自己多管闲事,她想做个好人做个英雄,最后只能做成不是恶人的结局,做了个狗熊。
这一周的课上得没什么特别,她没什么抵触也没什么期待的中学原来就只是这样。和小学的区别出了同学都大了点,真不知道还有什么。
下一周有教师节,周五放学的时候,高明和方子涵叫住她。方子涵说她们准备代表班上去给老师们选礼物,问也芝去不去。哪有拒绝的余地,也芝点了点头。
想不明白,各科老师的脸她才跟着课程表上了一圈认了一圈,这帮人怎么连教师节都妥帖地想好了。倒是没买什么贵重的东西,人均二十块的盆栽。也芝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穿短裤,蚊子已经亲密地给她留了三个包了。
她听见后面高明在和陶元甲说些什么,自己往后站了两步让他们过去。她原以为众人还在商议和老板砍价的事情,今天范文敏怎么没来,范文敏来了她起码还有地方讲几句话,方子涵诸婕平春那一圈人她是真掺不进去。没想到陶元甲是和她说话,陶元甲把矮他半个头的高明推到前面,推到也芝旁边,他说:“他说你腿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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