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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也芝给容溪发:匀我十分钟,有件事需要你排忧解难一下。
容溪秒回:你说。
最后肯定是不止十分钟,聊了快半个小时,主要围绕着也芝最近在接触一个男生,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犹豫的点在于她最近确实工作挺多的,每天到家吃完饭洗完澡精气神只够她刷刷短视频,戴着耳机走两步就该困了,实在是没什么多余的心力容纳别人的情绪,她甚至觉得自己一天出门十二三个小时,她连自己的情绪都麻木了,给别人也很不好,自己放着久了,总是有几个节点要爆发的。
真的还要继续下吗,虽然现在也没到什么地步上,但她不想要过几年,大家回想起对方,要骂一句傻x。容溪一直在应她的话,蹦出几句对啊,真的很累,上班确实,我现在也是。然后要说到他刚分手的事。很多个瞬间里,也芝都在庆幸,这么多年她都只让容溪知道自己很喜欢他这一类长相,很喜欢他中学时期那张脸,而没有告知他,她少女时期一些别的情愫。更好的消息,高中的时候起,也芝对他就没什么太多情愫了,到了大学就是正常的朋友,到了现在,任谁来看,都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
某年,也芝在容溪生日过了的第二天才想起来,昨天是他生日,而昨天容溪有给她发微信闲聊。发现自己忘了的那一刻,也芝给朋友发去消息,她说,苍天,我终于忘记了容溪的生日,终于可以问心无愧地同他做朋友了,朋友回她真好,清清白白的真好。
真好。
出了期中的地理成绩,地理老师不明白也芝这个班为什么考成这样,于是忽然开始要上课查作业册。
作业册?噢,好像开学的时候提过一嘴,最开始的时候,也芝还是记得的,到后来,就一点都没写过。也芝起初还有些紧张,要查到自己时,当高明陶元甲都在地理老师失落的眼神里站起来,也芝偷瞟了一眼背后,余光能看见高明的一截衣服,于是她心安了不少。地理老师走到她旁边,地理老师有点不相信,有点受伤有点难说地看着也芝:“你也没写?”不同于刚刚说高明,刚刚说高明的时候,地理老师讲,班长都没写啊?难怪。
也芝不好意思地笑笑,看了看四周,低着头看着自己后半本空白的习题册,定住了。
最后,班上二十多个人将近三十个人没写地理作业本被检查出来让站着,甚是壮观。地理老师把手上的习题册放在讲台上,她的脸红红的,她的脸总是红红的,嗓音不算细,人倒是一直很温柔。她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她半个学期没查过作业,也没怎么讲过这本作业,居然就真的有半个班以上的人,没写过作业。下课铃来得太及时了,让乌泱泱站了半个班的学生没站超过十分钟就得以坐下。原本都让地理老师叫到班级后排站着,你挤我,我挤你,铃声一响,又能三三两两地拥回座位。
人刚带着一些没写作业被叫到后排去站着的羞耻心,和第一次被叫到后排站着但有很多人一起站着又显得这件事其实没什么的新鲜感还没消散,班主任就匆匆赶来了。杜康又问了一遍:“半个班都没写地理作业?”
杜康又问:“班长都没写?高明,你怎么回事?”
也芝一点都不记得高明怎么回答的了,她刚庆幸了不到半秒自己不是班长,刚多想了不到半秒老师怎么只问高明难道是因为他成绩最好别人都不重要还是说,说得下文脑子还没完全蹦出来,就轮到自己了。杜康看着也芝:“你也没写?”他走下来,走到也芝和前桌中间那块地,他随手翻了几个学生放着桌上的地理作业本,是本习题册,他叫地理课代表:“来记下来,把刚刚站起来的都记下来。回去补作业。”也芝松出一口气,以为这事就过去了,下一节课的上课铃都打了,没想,杜康走之前还戳了一把她脑门:“作业不写!要补啊。”
也芝被杜康不重的力度戳得歪了一下头,讪讪笑笑,看着杜康,下一节课的老师走了进来,临了,杜康五官都挤出皱褶地瞪了她一眼。也芝心虚地目送班主任的离开。
当晚,她爹就走进了她的书桌。也芝也就是在这种时刻里,才能深刻体会到她和她爹在一个学校上班上课,她在学校里发生点风吹草动她爹都知道。
她爹:“你地理作业没写?”
也芝讲,忘了。
是真忘了,地理老师似乎就在开学的前两节课上提起过地理作业本,提起那本习题册,她讲到哪里做到哪里,答案也在他们自己手上,让自己订正,她也不检查,她也不讲评,久而久之,她就真忘了。她辩解:“高明都没写呢。”讲得有点小声,是有些怕给她妈听到的,怕她妈等下又忽然炸毛了,如果只是说什么人家考多少分还是正常的,她真怕又像初一那样忽然就扯到为什么要看他写不写。这句话的隐意,不过就是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她是不是对人家有点什么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心思。天地良心,她喜欢长得好看的,妈妈,我喜欢长得很好看的,像容溪那样的好看。不过这个年纪,周遭的环境不对,她不好随随便便就说出来她喜欢容溪,她只能说她觉得容溪好看。长得太好看了,也是不好让人说出来喜欢的。
今天罚站的时候容溪擦着她的身侧走到后面,端着一本书。她极其短暂的一刻里,看见容溪白皙的手臂和上面并不突出的,隐隐有些起势的血管,是青色的。她不好回头直盯着人家站在哪,听着后排一堆人窸窸窣窣像是布料摩擦,又像是躁动因子掩盖其踪的蹦跳感,难得地在这个班的阵营中划分感觉到自己同他是在一个阵营里。那股没写作业被罚站的羞耻心,好像又淡了。
也芝是这样的,她会羞耻,但要她有落在别人后面的羞耻想要赶上别人,赶超别人,这样的自律和动力,她是没有的。
羞耻归羞耻,懒得做归懒得做,提起要好好学习考年级第一这样的心,只能说是有脑子中闪过,人坐到书桌前就要忘了的,或是带着这样的心,努力一晚上,顶天两晚就结束。小的时候,她说自己要减肥,她爹笑着说,来拿个本子给你记一下,上次减肥坚持了两天没有,上上次
地理作业差了半本要补,她爹顺带去问晓华的地理作业写了吗,晓华拿着自己的一沓东西从客厅走过去,她说,写了。
“写了好。”
“你看,晓华也写了。”
写呗,都写呗。
距离她一个字作业都不想写,还有整一年。
最近一两个瞬间里,有一股无名的情绪总是突然涌上来,让也芝以突然和妈妈爆发的口角为突破口冲出去,更多的时候,她会没由来地觉得烦。
她要正式迈入自己的青春期了。
有时像花,有时像草,有时像人,有时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变成一股风去掀翻荒野的屋顶,去拂过居民楼下小猫的额头,有时又觉得路过的狗看着都让人心烦意乱。这时候还算好的,对人生尚有想象与憧憬,不像后来工作以后,她烦起来只盼望明天就有个巨大的天灾,让全人类一股脑的都没了,再也不用卷这卷那,费个死劲才能挣到那么点够活下去的钱。
小时候觉得人活着能有多难,长大了觉得,人实在是一种,太容易活着又太容易死了的东西。
地理作业还没补几页,生物课就上到了人体生殖器官。对于一群正处于青春期开始的学生来说,这实在是来得刚刚好的一节课。那些隐晦的好奇,那些用躁动的嗓门故意引起注意的举动,从这一年的某一刻起开始逐步有了答案。
生物书上的图画得很详细,具体地指出了这部分叫什么,那部分叫什么,男性的生殖器叫什么,女性的生殖器叫什么。不久之前,也芝有次上生物课听从老师的指令往后翻找教材上的作业答案时无意翻到过这一页,后来,几次有意或是无意,她翻到这一页,对着男性和女性的生殖器解剖图看了好几遍。究竟是谁把这两个东西解剖开,逐层命名的呢。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奇,她也就看了那几遍。好比今天的课上,大家都很安静,没有小说电视剧里的起哄,顶了天,是在生物老师详解这里是海绵体这里叫什么时,后排传来一声口哨声。
生物老师讲,不要吵,这都是很正常的东西。
说完自己又笑了一下:“是很正常的。”
整个班松松散散地笑起来,整整齐齐。这一刻的氛围似乎比刚刚正常多了,整个班里终于有了生气。往后的课程又顺利起来,该听的听,不爱听的继续不听,该考的考,该松的松。
蒂和睾字,终于被十几岁的人开始学会书写。
这是很多年前的一刻,也是很多年的历程里,江城三中每一年上到这一讲都要学到的一节。
时光奔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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