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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破晓,远处橙红色的光从天际线与云层的交迭处析出,像一层冲破堤坝的海潮,逐浪涌动,把浅灰色的晓云都映成一片红金色的海。
“啧…”秦陶从床上坐起,薄薄的晨光斜照在她素净洁白的脸上,眼角残存的几缕淡淡的细丝透着几许微不可察的疲惫。
昨夜的夏雨疾而驰,细密的雨珠砸落在地面,汇聚成一条条浩荡奔涌的河,在空旷的街道,哗哗而过。留下张扬的夜风掠过窗口,卷积着空气中潮湿的水汽,在呼啸声中一并向远方跳遁。雨幕褪去,漫空中只剩下清凉的空气和道路两旁铺撒开的淡淡桂花香。
或许是夏季的雨太急,或许是昨夜的风太大,又或许……
秦陶思虑昨夜的失眠,眼角的余光闪过时钟上的数字,五点十分,还好不算严重。
睡意消散,秦陶径自起身下床洗漱。从浴室出来,窗外橙红色的暗光已经被金色的暖光替代,斜斜的从窗口照入,铺满了半张床面。
擦干脖颈和胸乳,随手把半干的乌发拨散在肩后,秦陶裹一条浴巾往卧室走去。
走回卧室,俯身拿起床边的手机,刚解锁,一条昨夜的未读消息弹出,是她的助理陈瑶。
陈瑶:陶陶姐明天去兴源的采访,齐总编也会去。
秦陶:齐扬?他回来了?
秦陶对于这位她名义上的领导并不算熟悉,进入公司的两年,见面的次数大概率不超过两位数,相对来说更多的了解,大概来自公司茶水间的耳濡目染,35岁,白手起家,风流儒雅,俊朗多金这些大抵是公司大部分人谈论齐扬必带的几个名词。
不过秦陶对于这些八卦并不感冒,她习惯了白开水一样平淡的生活,这些五颜六色的调味剂对于她来说,更像是杨树上伸出的杨絮,风大了有些烦,风小了看不见。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陈瑶的回复便弹出来:嗯嗯,是的。兴源的老板和齐总认识,恰好齐总刚回国,所以就去了。
秦陶了然,回复了句好的,便打开了笔记本重新核对起采访稿来。这两年随着碳中和概念的兴起,环保成为了这个时代的重点,而兴源凭着优秀的研发和实践成为这个时代脱颖而出的那颗星,对于这个龙头企业秦陶不希望有任何纰漏。
整理完采访稿,窗外的阳光已经变成了刺白,简单收拾了下东西,给陈瑶发了一份,便换衣服往公司赶。
刚到办公室门口,便看到陈瑶已经把打印好的采访稿放到了桌上,见到秦陶走进来,连忙说到:“秦主编,采访稿打印好了,您检查下,张司机和摄像曲卓去楼下开车了,您看没问题了咱们就出发。”
秦陶点点头,检查了遍打印好的采访稿:“没问题,走吧。”说完拿出文件夹将采访稿放好,便和陈瑶一起乘电梯往楼下走去。
上班高峰早已过去,电梯里只有松松散散的几个人,红色的数字在依次跳跃,终于在“叮”的一声中,停在了数字‘1’的界面。
秦陶从电梯中走出,同一道身着白t的欣长的身影擦肩而过,恍惚间一抹淡金色的掠影跃入秦陶的眼眸,那是一片浅黄色的银杏叶刺绣,在t恤的左胸口处,很小。蓦然地她想起多年前在青钰时候院子里的那棵银杏,每到秋季,总有阳光穿透金色的银杏树叶,风动叶动,斑斓的光影在她身上移跃,美得一塌糊涂。
翻开明初的史书,里面高悬着一颗名为朱元璋的烈日,炽热的让人无法直视。但同时,一个叫做许良的名字,更如白日之新星,其光芒充斥在时代的每一个角落,即便是烈日也为之黯然失色。若是说起许良的头衔,那可以写满整整几页。新时代的奠基人,旧儒学的掘墓者,工业革命的先驱,科学思想的先师,万世青年的偶像,华夏最后一个圣人当是时,许良随手一指,无数儒生学子丢掉圣贤书,转而投身轰轰烈烈的新时代建设。眼看大明开始往不知名的方向一路狂奔,诸多大儒大贤无不捶胸顿足圣贤书中方有大道,你们不能迷信科学啊!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大明我为天下师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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