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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看着那个人走近,像是梦里无数次出现的不切实的影子,可是眉眼却又是残酷的清楚的,我静了静,终于恢复了语言能力,“好久不见。”
“我要的不是这句话,”他伸手,将我拽到路边,而自己的背后是滚滚的车流,映衬的他眉眼硬挺俊朗,“我等着你问我话。一切你想知道的,都问清楚。”
如今一切都已这个状态,我也没什么好遮掩,“为什么当初力保向姗,却又在最后将她送入牢狱,而且申请从重处置?”
这在我心中是最自相矛盾的行为,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当初力保,是因为不到时候。我说过,什么都要讲究时机。向姗是我们能够给宁茂源定罪的唯一路子,还有,你忘记了吗?你说过我是害你爸爸妈妈的凶手,我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说什么都是假的,可是向姗知道,向姗懂得一切细节,”他盯着我,“有了她,我才能清白的站在你面前。而我要做通她的工作,这都需要时间。”
我笑笑,伸手摸向他的小腹位置,原以为他躲,却没想到他动也不动,“那替向姗挡刀,也是想要证明自己清白?”
“不,如果你捅了向姗,向姗必然会告你故意杀人罪,可是你捅了我没关系……”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伸手抚向我的手,“我告诉我自己要努力的活下去,只有我活了,你才能安全。”
我恍然知晓一切。
“向姗做证,是宁茂源害死了你爸妈,他给你爸爸换了药,在你妈妈的事情上,没料准你妈妈后来也会自杀,却提前给她的饭中加了大剂量降压药,导致她的死亡。杀人偿命,性质恶劣,因此会是死刑;宁洁是无期,向姗也一辈子呆在监狱里没法出来,宁蔚,”他用力捉住我的手,“我请求你,跟我回去。”
“谢谢你替我把恶人给捉起来,不过我已经把宁嘉给你了,这算是回报吧。”我深吸口气,刻意作出笑容,“我相信你会把宁嘉经营的很好,如今我活的也不错,不用回去。”
“你以为你最后和遗言似的写个转让书,宁嘉就是我的了?”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你哪来的愚蠢想法?”
是,我是很愚蠢。
当时我走的时候,我便做好了一切手续,把我的股票尽数转让给他。
他们总觉得沈嘉是大敌,却不知道,沈嘉到最后只是要走了我很少份额股票,我依然是宁嘉的大股东。
而我,如今把股票给了他,便什么都不是。
按照我妈妈的想法,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说忘了,心里却忘不掉。虽然说舍了,但总是舍不得。
我们俩之间突然静默。
良久,他才开口,像是经历过硝烟战火,嗓子居然是涩哑的,“宁蔚,你全国都兜转了这么久,为什么要到印度来?”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怔呆。
“从丹麦开始,到最后一站巴西,你共行了三十六个国家。最后却于7月21号在印度降落,一直停留这么久,这是为什么?”
我没想到他居然知道的这么仔细,一时间吃惊,“你怎么知道?”
他笑笑,隐隐是苦笑的样子,“一是语言,印度官方语言是英语。你英语好,在这没有语言障碍。第二……”他眼睛看着我,墨黑的眸子如最深的沉渊,像是要把人看到心里去,“因为印度距离中国较近,且与中国来往较多,《经济导报》在国外只有印度才发行,而之前,我便经常被这上面报道……你,忘不了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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