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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怀谦准时下班后提着鞋盒来了池霜的新居。
池霜开了门,视线从他那俊朗的脸挪到了鞋盒上,心里冷笑一声,这人还知道做戏做全套,肯定让助理又买了双一模一样的鞋子来。
“是上次的那双吗?”池霜故作疑惑问他。
“是。”
池霜卡壳。
她都做好了准备,如果孟怀谦说“不是”她的一通输出。
即便他有天大的理由她都能反击回去,直至逼得他哑口无言为止。
结果他说“是”。
虽然她一点儿都不想跟这厮熟悉起来,但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她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不屑于说谎的人。
倒不是说他有多实诚,他是纯粹一副“你们这些垃圾根本不值得我花心思说谎”的模样。
“……”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孟怀谦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将鞋盒递给她,还很温和地提醒了一句,“小票还在鞋盒里。”
池霜必须克制住自己才没翻个底朝天去找小票证实他的话。
——好!很好!!
让这家伙成功摆了她一道。
瞧瞧他,都快得意上天了!
孟怀谦神清气爽地从池霜这里出来后,又去赴好友的约,三人入座,跟以往一样点单喝酒。
容坤率先发现孟怀谦眉宇之间掠过轻松之色,也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饱受愧疚折磨的怀谦终于心情好了些。
这就好,这就好。
孟怀谦又想起临走前池霜异常沉
默的态度,容坤见他频频看向手机,打趣道:“我可是统计过了,从咱们吃饭到现在,二十分钟你就看了不下十次手机,什么情况?”
孟怀谦将手机反过来盖住,“没什么情况。”
容坤耸肩,“行吧,工作上令你心烦的事咱哥俩也帮不上你的忙。你家里的事,咱更没办法插手。你自己心烦吧。”
“我没烦。”孟怀谦冷静地强调。
容坤正要说些什么,程越突然道:“想起来了,跟阿潜那会儿挺像。”
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再提起梁潜,至少容坤跟程越也只是怅然若失,再也没有一开始的悲恸。时间便是有这样的魔力。
梁潜的死,永远都会是他们心头的一道阴影。
可人只要活着,就抵抗不了时间将深刻的情绪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由浓转淡,由深转浅。
程越抚掌,果断下了结论,“你恋爱了。”
容坤若有所思地回忆,“确实,阿潜那会儿也是,跟咱们一块儿吃饭,一分钟看五十次手机,生怕没及时回消息就是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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