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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百川有些语无伦次道:“那个,江姑娘,不是,是何婆子,何婆子说水源,江姑娘说的。”
这些日子,虽说每每商议事情江婉莹都被支开了。修渠引水之事,城中人尽皆知。江婉莹早猜到一二,这个景公子应是被朝廷派来解决林州之事的。
不然,那个户部侍郎张大人,也不会日日来景公子房中商议事情。
江婉莹将汤药端到萧景飏身旁,慎之又慎道:“之前听何婆婆提起过,她未嫁人前一家人原就住在山上,是那群马贼上山后被迫下了山。景公子,不如让人请何婆婆来,再确认一下。”
俞百川一拍胸脯,笑道:“公子,我这便去请何婆子来。”
张孝文会过意,提议道:“归乡的难民,户薄上全都有记载,如今的住处。本官让乔大人,随俞管事同去,免得满城找人,闹出了动静引起骚乱。”
顾忌着江婉莹在,张孝文改口道:“景公子药凉了,就不好喝了。本官还有事,恕不奉陪。”
萧景飏颔首不语,侧耳倾听张孝文的脚步声离开。他语气温和对江婉莹道:“喂我服药吧。”
她要走
其实萧景飏大可端着药碗,一饮而尽。偏偏他十分享受,被江婉莹无微不至照顾着。
江婉莹可不知对方的心思,一心只想讨萧景飏的欢心。对其有求必应,不过萧景飏并未有过分的要求。
沐浴,如厕之事,由俞百川负责。
热气腾腾的汤药,冒着袅袅白烟。苦涩的药味弥漫开来,还未入口便让人觉得苦口难咽。
江婉莹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萧景飏唇边。似在哄孩童一般,嗓音清甜笑道:“公子,张嘴。”
萧景飏甚是受用,噙着笑意乖乖张口。在宫外不必讲宫里的那些繁文缛节,难得轻松自在。唯一遗憾的是,他伤了眼睛林州城的事情不能亲力亲为。
少倾,一碗汤药喂完。
萧景飏抱怨道:“好苦。”
江婉莹起身,将汤药搁置托盘上,笑道:“良药苦口,为了早日重见光明,公子还是忍忍吧!”
萧景飏猛地眼中一痛,不由皱起了眉头。
江婉莹尽收眼里,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得对方不悦。慌慌张张抬足,想要逃离。
来不及端上托盘,手腕一重被萧景飏抓住。
江婉莹不敢挣扎,赔罪道:“公子,我不该提你的眼疾之事。”
萧景飏昂首,隔着眼纱隐隐约约看见了江婉莹的轮廓,渐渐轮廓清晰起来。
朱唇粉面,一袭束腰的粉紫衣裙,尽显婀娜。
一双秋瞳滟滟,流动着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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