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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飏固执命道:“拿来。”
江婉莹可不敢与之争长短,顺从将药盒放到他手心里。
萧景飏眼疾手快,用另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近身边,又命道:“坐到朕腿上。”
又不是没坐过,江婉莹听话坐了上去。
萧景飏拧开药盒,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他用食指蘸取了一些,轻轻柔柔如拭珍宝般一点点涂抹。
江婉莹恍神盯着萧景飏,他这个样子哪里像个眼盲之人。没想到他这个帝王,如此温柔体贴。
在她游神间,萧景飏上好药将药盒放到御案上。一回眸,隔着眼纱对上她迷离的眼神。
“还痒吗?”萧景飏的柔声细语,在她耳边落下。
江婉莹回神,莫名觉得意乱情迷,娇羞回道:“好多了。”
这神态软媚中有几分娇憨,勾得萧景飏想要一亲芳泽。他覆唇欲吻,江婉莹迎合般慌张闭上了眼。
蓦地,那次白日的荒唐袭上心头。
萧景飏悬崖勒马,强压着躁动撇过头,微微气促道:“朕还有政务要处理。”
江婉莹愣愣睁开眼眸,以为自己会错了意。简直有些无地自容,蹭得一下从萧景飏腿上弹起。手忙脚乱地抓起药盒,又抱起食盒匆匆告退。
都忘记那些山药糕,萧景飏是要拿来当午膳的。
萧景飏望着她慌乱离开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若不撵人出去,唯恐把持不住。这回说什么,也要等到入夜再碰她。
汪宁见江婉莹出来,迎上去关切相问:“莹姐姐,御医如何说了?”
江婉莹仍在懊丧方才的失态,心不在焉回道:“御医说无妨,上些膏药便能好。”
汪祺过来拉扯汪宁,严厉训斥道:“汪宁,注意规矩与身份。”
此话一语双关,亦是在提醒江婉莹。
汪宁不以为然道:“我与江才人原就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关心,有何不对?”
汪宁不晓男女之情,汪祺可看得透彻。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这个傻弟弟不会是爱而不自知吧!这可是陛下的女人,若招惹可是灭族之罪。
江婉莹嗅出汪祺话里有话,将手里的食盒塞给汪宁,正儿八经谢道:“汪指挥,多谢方才你为我出头。这些糕点不成敬意,还望笑纳。还有,这里是皇宫,我是陛下的江才人,朋友一说还是莫要再提了。”
江婉莹撂下这话,避嫌般逃离开。
汪宁抱着食盒,没心没肺拿起一块山药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傻傻道:“大哥,江才人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要与我做朋友了吗?”
汪祺暗暗庆幸,瞧汪宁这个样子应当是情窦未开。如此也好,不必受情爱之苦。
不过汪祺还是不放心,鬼鬼祟祟压低声色问道:“你不会喜欢江才人吧?她可是陛下的女人?”
汪宁艰难吞咽下糕点,吃得有些急了,险些噎着。一开口满嘴吐沫,坦坦荡荡道:“我是喜欢江才人,不过我拿她当姐姐。我从认识她起,便知她是陛下的女人。”
以汪祺对汪宁的了解,虽说汪宁桀骜不驯有些顽劣,大是大非上一向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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