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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穿着白T恤套着牛仔衣的帅气男子便是卢明,我几乎认不出他来。几年不见,他变了许多,成熟了,帅气了。
我这个颓丧的鬼样子,大概把他吓坏了吧!
“阿宁,你怎么醉成这样子?”
他一把拉起我,把我架在他的胳膊上。
“你不是说我是女诗人吗?女诗人哪个不是酒鬼?”
我趴在他肩上,喷着浓浓的酒气。
喝一口李白的酒,消不掉我心中的愁。
“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东边儿。”
我指着广场东边。
“看来,还没有喝糊涂,还记得回家的路。”
“肖恩,我先送万宁回家。”
白衣先生摆摆手,目光灼灼地望着卢明背起不省人事的我。
卢明慢悠悠地背着我穿过空阔的滨江广场,灯光璀璨,夜色幽凉。夜里三点半,卢明把我背回了家。
空荡荡的公寓连灯光都是冷的。
我满身酒气地窝在被子里,卢明站在床前,皱着眉。
我背对着他,朝他摆了摆手。
意思是,老子要安眠了,请滚蛋。
卢明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泼水声。
他拉起被子,把一张滚烫的毛巾覆在我脸上。
我陷在柔软的里枕头,头痛欲裂,那张热毛巾像要把我熔化一般。
他帮我把脸擦干净,动作轻柔,把毛巾放在盆中洗净绞干,端着盆出去了,又回来了。
“万宁。”
他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前,手臂支在膝盖上,愣愣地看着我。
我困倦地抬了抬眼皮。
“嗯。”
我蜷在被子里,抱紧自己。
“那年,圣诞节前夕,下了一场老大老大的雪。我路过南城,就去东区看你。我只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那天的雪,下得真大啊!”
他坐在椅子里,我蜷在被子里。
我记得那天的雪,我记得陈尘抱着我说,他不想死。
雪,是我做的一个梦。
陈尘,也是我做的一个梦。
那晚从青鸾馆出来,我在BLOG里写下这首《雪》。
我好像看到他的结局和我的命运。
雪
是我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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