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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泛想,还是不该剃寸头。
有点凉凉的。
可是不剃寸头戴帽子也总会有点藏不住自己的头。
佘泛垂眼望着底下的车水马龙。
人到了夜晚就容易多想,尤其他本身就有一箩筐的心事。
薛肆端着凉菜过来时,就看见佘泛人都站在了台上,半个身子压在栏杆上倾了出去。
他知道他只是在看风景,但在触及这一幕时,他心里那些情绪又开始在酝酿、横生。
他的神经在催促着他做出什么,他疯狂地想要去抓住什么。
“…哥?”
佘泛猝不及防地被薛肆整个人从背后拦腰抱起,整个人都愣了下。
薛肆的力气足够,单手就将他抱起,然后带着他往里面走了走。
他松开手,将佘泛放到安全地带,皱着眉声音有点沉:“你刚刚那样太不安全。”
“?”
佘泛莫名:“栏杆都到我胸口呢,摔不出去的。”
薛肆动了动唇,最终没说什么,只是揉了把佘泛的脑袋:“吃饭吧,不是饿了吗?”
佘泛奇怪地看他一眼,心说又犯什么病了。
他哥,薛肆。
这人吧,确实挺好。但有时候是真的有点神经质。
跟他骨子里的独丨裁一样讨人厌。
但这么些年,佘泛也已经习惯了。
是人都有缺点,薛肆对他的好,可以让他忍一忍他的这些缺点。
因此佘泛也没跟他起争执,就是语气硬邦邦地说了句:“你下次能轻点么。”
薛肆刚抱他那个力度,大得佘泛忍不住皱眉。
他感觉内脏都要给薛肆挤压出来了。
“我又不是你拳台上的对手。”
“……”
薛肆看向他,心里那点情绪消散了些,语气是一股认命的宠溺:“好。”
但在帮佘泛把汉堡外面的包装剥好递给佘泛时,薛肆在心里漫不经心地想,明天喊师傅来把露台和窗户都封了吧。
这样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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