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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表面谦虚听讲,眼神中却露出了几分不服气。
“你问我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
姜雪衣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她笑着说道:“要知道——如果你不是禅院直毗人的儿子,你今天是要被我杀了的。”
“你这种人啊——功不一定有你,但过绝对跑不了你。”
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终于想起今天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好像确实是因为自己嘴贱。
想明白这个道理,禅院直哉后背唰唰的冒冷汗。
姜雪衣脸上重新无缝衔接到了慈爱:“放心,既然我已经收你为记名弟子,为师能教的都会教。”
“过一段时间为师会去东京高专那边上学,你也收拾收拾,准备找个理由跟着为师一同去。”
“……?”
少年当场懵逼,狐狸眼瞪得大大的。
不是…这…
星浆体怎么还要上高专?
要知道执行护送她的任务极有可能轮到东京高专或者京都高专的头上,总监会那帮老东西难不成是小脑萎缩?把她送去东京高专是要提前跟那边培养感情么?
而且禅院直哉心里明白,虽然他爹目前还没有安排,但是自己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京都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要是自己冷不丁提出要去东京,那他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去应付他亲爹?
禅院直哉想着想着浑身发冷。
护送星浆体。
护送什么护送?
护送星浆体是为了防止星浆体遇到危险,现在保本麻衣就是最大的危险。
他都怀疑保本麻衣其实不是星浆体。
至于总监会为什么这么做…
脑子聪明的禅院直哉呆滞的看着面带微笑的姜雪衣,突然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把一个星浆体放在明面上…那么是不是说,还有另外一个星浆体。
他们把保本麻衣当靶子。
而现在,保本麻衣要他跟着她,一起去当这个吸引火力的靶子。
禅院直哉:“……”
姜雪衣:“想明白了就行。”
少女重新指了指空荡荡的茶杯:“我既然收了你做记名弟子,礼仪不可作废,你重新给我倒上一杯茶,跪在地上磕个头,我们也算坐实了师徒名分。”
跪下,磕头。
禅院直哉看着姜雪衣。
姜雪衣面色雪白,笑容常在,一双眼睛像两个在墙上用钻头打出来的漆黑孔洞,直勾勾的盯着他。
禅院直哉:“……”
他面色苍白,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慢慢伸手去拿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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