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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带这位女郎去换身干净的衣裳。”说完便从一旁的船杆上挂着的披风扔给了翠儿。
翠儿连忙将披风盖在了尤今今身上遮住了那湿透的衣裙,尤今今心中一暖,这才有了几丝从容,匆匆对阮裕福了福身。
“方才多阮郎君搭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少女的嗓音如同夜莺一般,嘤嘤婉转,格外悦耳。
阮裕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要张口解释什么,却发现尤今今已经跟着侍女走远了。
侍女将尤今今带到了船上二楼的一间厢房门前后,便将托盘上一套干净的衣裙递给了她。
“船上未准备合适的衣衫,这是侍女衣裙,还望女郎不要介意。”
“多谢姑娘了。”尤今今礼貌道谢后便要拿着衣裙进去换,刚踏进门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转身轻声问道:“方才见阮公子的衣裳也湿了,姑娘快将衣衫送过去吧,不要让阮公子染了风寒才好。”
侍女闻言,忙恭敬回道:“多谢女郎挂怀,奴婢这就去。”
尤今今点头并未进门,t而是趁机看着侍女走的方向,只见侍女到了不远处另一间屋子前,扣门三下后,便将托盘放在了门外。
见侍女此番动作,尤今今心头微动,想着那应该便是阮裕的屋子了。
于是换好衣裙后,等侍女走远,女郎便独自向那间屋子走去。
岗走到门前,尤今今又停住了脚步。胸口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薄薄的脸皮有些发烫。
她当真要这般做吗?是不是太不知羞耻了些?
错诱
尤今今有些犹豫不决,可一想到梳弄日在即,若是再遇见梁珩也,被他带回青州做妾,那她这一世也会被毁了的。
想到上辈子那不寒而栗的结局,尤今今打了个冷颤。
不……她绝不要再落得那样的下场!
如今唯有这线生机,她不能再等下去了。比起性命,所谓的脸皮与矜持又有什么用呢。
望着近在咫尺的木门,尤今今咬咬牙,下定决心,伸手推了开来。
而随着“吱呀”一声,门刚被推开,屋内便传来一记低沉的冷斥声。
“出去!”
尤今今闻言一慌,看着屏风后那道若隐若现的高大轮廓,立刻将方才想好的托辞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
“郎君抱歉,是小女子失礼了,我不知这间屋子有人,还望郎君宽恕。”尤今今有些局促,虽然自己是故意所为,但一张透粉小脸依旧通红。
少女娇软慌乱的声线在屋内响起,屏风后的人听到后似乎愣了片刻。
而尤今今看着屏风后那道隐隐绰绰的高大身影,轻轻咬唇,趁着时机说出了那些在心中酝酿已久颇难以启齿的话。
“今日幸亏有阮郎君在,小女子才幸免于难,此下无以为报,身上虽无值钱财物,唯有一手琵琶还算悦耳,若是郎君不嫌弃,小女子愿意日日为阮郎君弹奏琵琶,疏解心怀。”
一番话说下来,漂亮的小女郎简直从脖子红到了耳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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