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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喘着气,伸手去抹她粉颊上的泪珠,而后指腹又落在了那红艳艳的唇瓣上。
“知道我有多生气吗?”他问。
唇上刺麻麻的痛,尤今今只能懵然点头,眼泪汪汪的。
谢之骁摩梭着她的唇瓣,眼底墨色愈发沉郁。
“我不会有旁的女郎,也不会放你出府。”未等尤今今答话,他便俯身微重地咬住了她的耳垂,低哑的嗓音竟是带着一丝委屈,“尤今今,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
所以休想摆脱我,这辈子都休想摆脱我。
嫉妒
自那日过后的几天,二人之间的氛围便又开始怪怪的了。
每日谢之骁在校场忙完后,虽还是回到北屋和她歇在一起。可那一张大榻,却各自占着一边,各自盖着各自的被子,中间似是要隔出一条河来。
不像之前无论多晚,谢之骁一上榻必会死乞白赖地黏她黏的紧紧的,明明有两条被子,他却只和她盖一条,将她搂在怀里,推也推不走。
可这几日,二人沐浴完便熄灯歇息,隔的远远的半句话也不说。
尤今今其实也不知谢之骁到底在气什么,那日他吻她撒气,过后又一句话不同她说,她也着实不明白。
若是说谢之骁是因为她随意说了出府的事情而生气,那她后面不是也认错了吗?
难不成是觉得她认错的姿态还不够吗?
可这几日尤今今都对他小意示好,恭敬谨慎,他竟理都不理。
几次过后尤今今也实在没法子了,只能任由他作了,想着他总有气消的一天,届时再说吧。
这几日沐浴完后,两人便各睡的。每日早晨尤今今醒来,身侧也早就空了。
不过意外的是,谢之骁依旧会在走后给她的身侧装上一个汤婆子。
这让尤今今一时也摸不透他的心思了。若是真心厌恶她了,又为何会怕她冷。可若是还怜惜她,又怎会几日都不同她说话,故意冷着她呢。
其实谢之骁这厢也很是别扭,他生气也不过是气自己。
原先他以为尤今今对他小意温柔,定是因为喜欢他,可如今他却发现事实并不是如此。尤今今可以随口胡诌一个什么不存在的人,假定他要娶别人,然后再轻飘飘地说什么要出府的话,言谈之间之淡然显然对自己毫无感情。
若是真有感情,不该气愤伤心吗?尤今今却完全不见得。
谢之骁忍不住气自己随意就她动了心,又气她连一点真心都不给他。
后面吻她泄气,她竟还不知他在气什么,只会愈发恭敬且小心翼翼地待他,完全不复往日的亲昵娇憨。
这不禁让谢之骁心中更憋闷了。一想到她可能一点都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一切不过为了生存而进行的假意讨好,他就更拉不开脸去贴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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